他说陶尔给了他最好的礼物。
但陶尔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任眼泪扑簌地落在他身上:“薛宴,对不起。”
他掐灭烟,大掌捂着陶尔的脑袋,把她拥入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笑声中夹杂几丝哽咽:“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啊,你不是为了我才上了薛望山的当啊。就宁愿吃亏也不想让我听到那些污言秽语是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小姑娘。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对人好的要死,还心软得要命。”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我私心……”
“尔尔,”他打断她的歉疚,抚摸过她的后颈,又拍了拍她的背,“剩下的你都不用管了。后面的事,都交给我来处理,”见她哭得还是很难受,就转移话题,“刚才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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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下辈子陶迆最先遇到你,和你互相喜欢,长命百岁的愿。”
“嗯。不错。”
“还许我下辈子不出现,不会成为你们两个的阻碍和负担。”
“不好。”薛宴看向眼前的小姑娘,抹掉她脸上大片的水渍,哂道,“你不出现,你萧师兄怎么办?我又不认识他,谁借给他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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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大清早,章婳收到了薛宴的邮件回复。
但出乎她的意料,薛宴决定不起诉。
她当即拨了电话过去:“你什么意思?即便对方是你的叔,但你也不能徇私到这个份上吧?陶尔就白白受欺负了?”
“我的意思是,”薛宴在那边不疾不徐地笑,似在那边吸烟,声音哑得像是北方春夏之交混着沙子席卷草地的风,“不能让他去坐牢。”
章婳愤恨依然,直想骂他没脑子,但话还为出口脑子里就闪过一些画面,她眼睑猛地收紧。
毕竟在法律口工作这么久,她的三观和做派不可避免地被法律框架锁定,所能想到的报复方式也就是尽可能把薛望山推向该类情形所能达到的最重判罚。
薛宴的意思让她顿悟之际,又不可避免地忧虑,嘴唇动了好几次才叹气道:“看在我学姐喜欢你的份上,我提醒薛总一句,别出格,别搭上自己,不然亏死。”
对方俨然自信强大到不必理会旁人的担忧,所以恣意又轻巧地笑了声:“谢谢。”
从那日起,章婳就开始在全网关注薛望山和裴大政法学院。
纵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她仍旧仍然震撼于薛宴的效率和手段。
先是一位颇有影响力的L-G-B-T博主在微/博发长文,回忆他在11年前在大学校园兼职时经历的数次来自该校老师的诱/奸;等他百万粉丝做到11万转的时候,该博主亮出自己曾在裴大的奶茶店的工作证,并且@裴也大学@裴也大学政法学院,“贵校贵院薛教授还记得我吗?你说我的眼睛长得好,很像你前妻。”</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