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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急不躁地点头:“好。你慢点儿,我刚才拖了浴室的地面,没干呢,你别滑倒了。”
陶尔觉得心里好似冒出些青草茬,挠得她有点痒又有点发虚:“……好。”
洗漱完,到了饭桌。
萧时光把饭菜都端上桌不说,连粥和鸡汤都给她盛好,还分别放了勺子——勺柄还是可爱的水果形状,一个顶端是鲜桃,一个是切开的半桃。
她觉得惊讶,还有点好笑:“看你床上四件套那配色老气横秋的,怎么会用这种精致漂亮的小勺子啊?”
他轻声说:“给你买的。”
“??胡说八道。我前天来你家吃饭还不是这样的。”
“今天去超市买菜的时候看到了,给你买的。”他嗓音含笑,耐心解释。
陶尔捏着小勺子愣住。
就在方才,她忽然发现了今天的萧时光怪异在哪里——
温柔。
好说话。
好脾气。
一夜之间,这男的从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混子师兄,变成了耐心细致、任劳任怨家庭煮夫。这样的他到处都好,就是……就是不像她认识的那个人。
陶尔勉强吞了口粥。咬着桃子小勺,纠结着该怎么开口。
萧时光发现异样,抬头瞧她。
发现那张小脸纠结成一团,腮肉向上提着,眼睫用力绷着,看上去像是牙疼又像是瘆得不轻。
“怎么了?”他问,“饭菜不好吃?”
“要不……”她打了个哆嗦,“要不你还是对我阴阳怪气吧,我真的不适应你现在这个说话方式。”
萧时光觉得好笑:“哪里不适应?”
小富婆身子都忍不住往后缩了,很想离他远点儿:“就你这突然态度变好……我总觉得你想害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
萧时光:“……”
真行。
凶也不行,温柔也不行。
萧时光眯了眯眼,隔着餐桌,凑近她被瘆得一跳一跳的眉心:“那你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下次你喝醉了酒再控诉我、说我凶你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呢?”
这问题让小富婆沉默了。
她皱着眉,真的反思了半晌,好像没想出答案,就把问题抛回到他那里,凶巴巴道:“那昨晚是怎么办的?你照之前的做不就行了嘛。”
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