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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尔愿意,”范范打断他,“你阻止不了她喜欢谁,就是她的家人都不一定能阻止得了她喜欢谁,何况她哥薛总对那位男生评价还不错。你真是……管得太宽了啊。”
管得太宽了吗。
好像是。
范范:“富有的人生,比穷困的人生,容错率本来就高很多很多。即便是她这次没遇到好人,这次栽了,那她还有很多机会重新开始,还有很多人愿意喜欢她,比如说你。所以夏夏,你真的别再管人家了好吗?等她彻底碰壁,真的追不到她喜欢的人,你再去表现也不迟啊。”
小区东北角那栋楼的最高层,灯光突然亮起来。
“好的范范姐,我明白了。我待会儿就回去。”
夏成蹊挂了电话,按灭了烟,提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
到家的时候,陶尔已经醉得睁不开眼了,在门口输了好多次密码才进去。
萧时光看到她最后输入的那个密码,0x0828——是八年前,他们大吵一架后,分开的那天。
进门后看到她口中的“小房子”,光客厅就得有80平;又看到摆在地上还没拆开的君雅出的新产品,其上还有夏成蹊的签名。
萧时光心又沉了几分,要不是她身子软软乎乎、靠自己站不稳,他甚至想掉头就走。
她倒是跟在车上那般强势,指了指浴室方向:“萧时光,现在,伺候我去洗澡。”
这话说得过于颐指气使——别说注意到他的情绪了,怕是连他的性别也没注意。
“一天不洗死不了,”他捞住即将顺着门框滑下去的她,把她往卧室方向抱,“睡觉去吧。”
她倏然抬眸,长长的睫毛往上戳着,鼻梁上的皮肤拧巴起来:“我知道你很迫不及待,但是还是要讲点卫生呀。”
萧时光垂下眼眸看她,冷笑一声:“你自己洗啊?”
“当然是都要洗的,”拐进主卧,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被他抱着呢,还能抬起一条小细腿,蹬开主卫的门,“不洗澡怎么——做/爱?”
这个词落在耳朵里,直接把萧时光的头皮炸得嗡嗡地响。
他知道这姑娘的酒品差,但没想到能这么差。
但他作为一个清醒的人,还是个力气上占据绝对优势的男人,对于此事的决定权还是在他这里的。所以,他没办法指责醉酒的女生言语轻佻或者不负责任——
因为,他再次顺势而为,抱着她进了主卫。
他才是最轻佻、最不负责任的那个。
宽大的浴缸存满透明的水,升腾缭绕的热雾涌入中央空调的冷风。等所有坠物都解尽,她被放置于浴缸最里侧,后颈担着木质颈托,前颈泛出空荡荡的粉白,乱发散入腋下,一半干燥,一半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