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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伯打了电话,大伯告诉我的。他总不能骗他爸吧?”
陶尔被面前这位小偶像的智商折服了:“你骗过薛望山吗?”
“啊?骗过。”
“所以谁能保证永远不骗自己的老爸?何况薛宴,他什么时候跟大伯说过真话?万一他在裴也呢?”
大伯现在都不知道他儿子在裴也还有另一家分公司,每次都杀到城南去催婚,但薛宴回裴也都在城西办公,完全避开了城南的血雨腥风。
薛速速的眼里渐渐放出光芒:“既然你说在裴也,那他就在裴也。”
陶尔:“……”
“所以你正好帮我问问嘛。”
“薛速速,”年仅19岁的陶尔,觉得自己面对薛速速的时候,比49岁的薛望山还操心,“薛宴说了多少次了,他这辈子打定主意不婚不育不谈感情。”
“那就不谈啊,我可以给他当替身情人,夜店小姐,豪门玩物……只要他愿意,对我没感情也行。”
求求HPL的经纪人把她手机里的电子书删了吧。再聊几句,一胎多宝就出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
薛速速眸光一亮:“到时候我给他生个四胞胎,两男两女,男孩儿像他,女孩儿像我。”
“……你比他小15岁,他但凡有点儿良知,也不可能跟你怎么样。”
“别这么说,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啊。”
陶尔凶了她一句:“你单方面觉得有什么用?”
薛速速情绪上来,通红的双眼皮抵住深深的眼窝,一副强忍着不哭的样子:“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关心,我现在就只想见见他。你最后帮我一次吧,我已经半年没见他真人了,天天晚上抱着他的照片哭。”
跟她成为法律上的姐妹已经7年了,陶尔这种哭不出来的人,看到薛速速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样子,总觉得心烦。
但又悄悄地羡慕她能哭能笑的本事,羡慕她即便没脑子,薛望山和易小茜也会一直包容她、疼爱她、散尽家财支持她,自己也时不时对她产生诡异的心软,愿意迁就她、帮助她。
而且,薛速速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因为薛速速这种极其不正常的人类存在,陶尔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的存在,显得越来越合理。觉得那些难以启齿的执着和经年累月不褪色的记忆,和薛速速做过的傻事比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堪回首的大事。
“我只能帮你去问问。他不想见人的话,我也没办法,”陶尔轻舔下牙背,叫来服务员,“你好,麻烦给我换杯桃汁,你们这儿的橙汁有点酸。”
薛速速立刻把自己还没动的西瓜汁推过去,语气里是毫无芥蒂的、真挚单纯的关心:“快快,先喝我这个缓缓。”
*
吃完午饭已经下午两点,替一穷二白的薛速速结完4000多块的午餐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