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这样乖巧的模样让玲姐很是受用,她不再端着收着,亮晶晶的指甲从他马甲底端伸进去,隔着雪白的衬衣,摸了两把他的腰。
“你要是留下让我玩一玩,我当然会开心,”好像很满意她所摸到的,所以挑起紫得发光的眼皮,略兴奋地问,“喂,你这种的,陪我们唱一晚歌要多少钱啊?”
拒绝。
这次一定要拒绝。
2号包厢门在不知不觉间全部推开,她站在门外又紧张又生气,几乎要拎着满书包的现金冲上去,先于玲姐把他包下来。
她不会逼他喝酒,不会动手摸他。如果他需要,那她可以把这一书包的钱都给他。
可男生再次让她失望。
他沉默片刻后,就露出妥协的,谄媚的,弱柳扶风的,柔情百转的笑。
甚至主动贴上,手指扣住玲姐的腰,还弯腰亲了亲玲姐紫色的眼皮,盯上她刚吃过人似的血红的嘴唇,发出又酸又麻的声音:
“定制化服务388一小时哦。玲姐有钱人,至少8小时起订吧?”
靠!
土味视频里的零都没他这么骚!
——
——
陶尔垂死梦中惊坐起。
左手手腕被手环持续的震动压迫,静音着的手机也发出紧急情况下才出现的“滴——”声报警。
心脏砰砰地跳,频率快得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缓了片刻摸过手机。屏幕上出现此起彼伏的心跳脉冲线,以及来回闪烁的“149”心率值。渐渐明白自己刚才做了梦,情绪激动引发了心动过速。
是梦就行。
是梦就行。
她精神松懈下来,抹去额头虚汗,又直挺挺地瘫回去。
过了好久才蜷着身子,歪着脑袋,茫然无措地看师姐在宿舍天花板上挂的羽毛灯,看夏日午后虚渺的风吹着羽毛缓缓转动。
此时的她和羽毛隔着两米远。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觉得这羽毛像是围着她的心口在转,细而韧的羽柄一下下地戳着她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引起密集又持续的瑟缩。
闭上眼睛,梦中的骚零形象又冲进大脑。
她打了个哆嗦,立刻睁眼,用刺目日光抵御梦境带来的惊悚和震撼。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从被他冷漠赶走的当天算起,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她怎么还能梦见,这个满脑子只想着赚钱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