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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站在门口指指点点的,都是看热闹的,也没人出个头,牛老太婆不是第一次来闹事了,大家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牛鲜花婆媳斗法。
这牛鲜花还是个寡妇,眼看着就要被人赶出家门了,自己刚刚还嫌弃这屋子破呢,现在看来,这房子还不一定属于自己呢!牛鲜花正犯愁呢。
门口又来了个咋咋呼呼的女人,“来来,让开!”一个包着头的农村妇女挤开人群看了一眼旁边的牛鲜花,瞪了她一眼,然后径直走向老太,叫了声娘,然后在老太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这也怪,刚刚还说要一直赖在这里直到牛鲜花滚出她家才走的老太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临走时候还转头不忘威胁牛鲜花,“你这个扫把星你,赶快死个!”
婆婆终于走了,牛鲜花当然不能顺了她的心再去死,她抱着两个孩子安抚她们的情绪,外面的围观群众散开了。
“鲜花,你这就对了,别的不说,就为你这俩娃你也得往下挺啊。”牛鲜花转头,进来一个穿的还算体面的妇女,不说别的,起码她穿的挺干净,身上的补丁也少,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牛鲜花看着她没说话,心想,刚刚吵得那么凶你不进来,现在进来说闲话,牛鲜花看着她也没好脸。
不过女人才不会管牛鲜花是什么脸色呢,自顾自的说,“哎,你呀,要说昨天也真险,要不是俺们那口子经过,你俩娃哭着喊着说是她娘寻了短,你就,哎……”
牛鲜花低头看看两只小脏脸,摸摸头。
“你那婆婆闹你就让她闹,横竖不过是这几天,毕竟大娃还是去了,还是因为你去的,不是俺说,你这做媳妇儿的,得让她出口气,熬过去她也就不闹了。”
“因为我?”牛鲜花疑问,凭什么当儿媳的就得熬着。
对面的女人咯咯咯的捂着嘴笑起来,看着牛鲜花,“哎呀,鲜花,一头撞得你这口音都改了,改成城里人的口音了?还‘因为我?’”还学着牛鲜花的口音说了句,说完继续笑的前仰后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