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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充斥了好闻的桂花香,耳边是谢氏轻柔的声音:“阿芜不要听你娘亲挑拨,在谢姨这里多礼可就是见外了,许久不见,来让谢姨看看瘦了没有?”
容芜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生怕一不小心就透漏出恐惧的神情。
上辈子,她最终被送上敬天台的致命因素就是谢氏的去世,当时她选择了极端的方法去阻止,没想到最终不仅没能救下她,反而将自己推向了深渊。
可若这一世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她又该怎么办?
谢氏待她如母,就算不考虑姬晏,她不可能眼睁睁看她一天天的消损。可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也总不能再让自己落得那个下场…
“嗯…气色是好了许多。要我说你这个娘亲还真是狠心,竟把这么小的姑娘送去寺庙一住就是小半年的,晏儿回来时只说了句一切都好,我这心却是一直提着呢。”
“哪个做母亲的能忍心?还不是…”崔氏急道,说了一半却又止住,生生咽了回去。
此时一旁坐着的郑夫人笑笑开了口:“你们两个倒跟做姑娘时没什么变化,还是几句话就快要吵起来。”
“谁想跟她吵了?还不是她那张嘴太堵人…”崔氏说着瞪了谢氏一眼,谢氏无所谓地继续摸着容芜的头发。
崔氏在昌毅侯府已是很少能如此放松地说话了,容芜也是第一次见母亲这般赌气的模样,不由觉得新奇,抬起头细细观察着。
“是不是你发现了朝恩寺里灵山秀水特别养人,这才将我们阿芜送去的?看这效果的确好,要不我也将阿洳给送去住几天?”
“你看看她!”崔氏扭头对着郑夫人抱怨道,“三句话不到就能让人说不出话来,还说我不去府上坐坐,去了也是供她消遣的!”
“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都不记得当年多少人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郑夫人莞尔,烹的茶烧开了,伸手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喝点水,消消火。”
谢氏和崔氏在做姑娘时是闵京城出名的双姝,品貌才情俱是上佳,更难得是两人形影不离,所以常常被人一同提起。
其中,谢氏因姿容绝潋,气质出尘而被人当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神,殊不知熟稔些的闺友都知道她有一张爱戳人心窝子的嘴。上女学时,面无表情的几句话就可以让慕名前来的公子哥卸甲溃败,并且还友情帮着崔氏抵挡了不少桃花。
这些事迹流传开来,一度成为那个时代的风韵佳事,让人乐此不疲。
“怎会消遣你?明明巴结都还来不及,阿芜这个儿媳妇我可是早早就看中了的。”谢氏笑的得意,眼中的光彩与她仙子般的外表很是不搭,说的话也让容芜浑身的不自在,若她真的只是五岁可能还不甚懂这话的含义,但她并不是,感觉想装傻都好考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