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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只是随口说了这么可意思,还不一定真的召见你们。不过,事先做些准备还是必要的。”卫珩说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嗯,谢谢大哥。”卫瑜点了点头。看着卫珩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等候的杜氏,相携着走远。
这边,只剩下镇国公卫丞与朝容长公主的屋内,也是久久未熄灯。
“老爷,朝中没什么事吧?总觉得你这两日有心事。”换好寝衣,朝容长公主上了床,靠在枕上看着还在翻书的夫君道。
“哎,朝中无什么大事,不过关于阿瑜的倒有件事……但,也许是我多心了。”卫丞合上书,眉头锁着。
“阿瑜?老爷,你快说说究竟是何事?”
“最近京中有个传言,夫人可知?”
“关于阿瑜的传言?”朝容长公主疑惑,继而微怒,“可是他将军府又落出什么风声,想毁我女儿名声?”
“不是赫连家的,而是…东陵家的。”卫丞缓缓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夫人一眼。
“东陵家?安平公府?”朝容长公主讶然,“我们与他们府上接触不多啊,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虽同列三公,但我与安平公东陵尚并无私交,而他最近每到下朝都要与我一同走,还笑眯眯地像老朋友似的主动搭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被你这么一说,似乎现在女眷中有传,安平公夫人有意咱们家阿瑜。”朝容长公主寻思着,“可阿瑜从小就惹眼,当初来探口风的不知踏破多少门槛,与那些夫人相比,安平公夫人根本就没什么表现啊。这事我是根本不信的,所以也就没在意,难道…”
“东陵尚那老狐狸,我是看不透。”卫丞叹口气,摇摇头道,“他现在有事没事就跟着我,百官可都看着呢,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爷,东陵殊那孩子虽样貌没得挑,也年少有为,但又是个投身军旅的!这事,我不赞成。”
“你都想到哪儿去了,这还只是猜测而已,八杆子没一撇的你就急了,咱们姑娘还愁嫁不成?”
“正因为我们的女儿样样都好,这回才需要细细查看,再不能听她任她了!”朝容长公主在床上坐直,对着卫丞认真道,“我还是觉得萧澹那孩子不错,原本我就是属意他的,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看着对阿瑜也有心…”
“光你看中有用吗?阿瑜看似温顺,实则极有主意。这事…你总要问过她的意思。”
“我的女儿,我明白。这事虽可以再缓两年,但阿瑜年龄放在这儿,人总是要先物色的。能跟对方府上通个意思,也防备等阿瑜想通后,合适的都成家了!老爷,你总舍不得最后让阿瑜将就吧?”
卫丞侧身吹灭了烛火,舒服地躺下道:“其实眼光可以放的远一些,除了三公门第,再往下的侯门公子也不乏才俊,不求多飞黄腾达,只要对阿瑜真心实意的就好啊…”
朝容长公主还想说什么,却见身边之人已发出轻轻的鼾声,无奈地戳了戳他,也躺了下去。
“不急…不急…我还想多留两年在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