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她心里来劲儿了,难道是陆元娘?
看来姨娘说的没错,听陆老夫人和陆父的意思,陆元娘很懂得捏这俩人的七寸啊!
陆清韵不敢耽搁,她立刻跪在陆老夫人和陆元昌面前。
这回她没哭,只红着眼眶,眼神中全是决然。
“祖母和爹爹的指责,小五不敢认,若祖母和爹爹觉得小五丢了陆家的颜面,不管是让小五去死,还是送我进家庙,只要能让陆家更体面,我都认,可有些话今日小五不得不说。”
陆元昌被她眸中的死志和哀求惊了一瞬,又瞧见苗姨娘默默流着泪随女儿跪在一旁,前些日子苗氏小意温柔的伺候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陆元昌将其他人打发了,只留下陆清韵。
“不管如何,你行为不端,为陆家惹祸,这是不争的事实,等你说完,让人送你去静云庵住些日子,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陆老夫人心下了然,儿子只怕是心软了,本来是要送陆清韵去云州陆氏的家庙自生自灭的。
呵……陆清韵心里冷笑,陆元娘厉害啊,能陆元昌压下丢面子的恼意,把所有错都怪到自己身上。
不过她转念一想,陆老夫人最在意的是脸面,陆元昌最在意的是前途,只要能爬的高站得远,脸面自然就有了。
陆清韵心下急转,柔荑交叠,端正给二人磕了个头。
“一切都听祖母和爹爹的吩咐。”
再抬起头,她面上有些麻木,只一双通红的眸子始终擒着水光,信赖又悲伤地看着陆元昌。
“从小底下人就不把女儿当主子看,以次充好,夏日给的布匹份例是好料子,却都是旧岁剩下的,冬天更是过分,表面上看着光鲜,可被褥和袄子里全是黑棉,根本就不保暖,爹爹让管事一查便知。”
她仓促擦掉随着说话掉下来的眼泪,“若只是这样就罢了,毕竟母亲管家甚严,炭火总是足的,大不了女儿和婢子一起盖双重被子也能过活。二哥他在云州时有先生补贴,还能过得去,但回来京城后,国子监内比不得家里暖和,那样的份例他根本用不了,若是坏了身子,二哥就没办法考试了。”
“二哥也不想给母亲和爹爹添麻烦,只能自己买,手里拮据,女儿这才想给二哥银子,他在外头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陆家,我只是不想让二哥给陆家丢了脸面。”
陆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种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你管吗?
实际上份例出府前,陆嘉明根本就沾不上手。
等出府后东西被换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栽赃正院。
就算查出来廖氏也不怕,大不了就是管事犯了错,罚一下就好,想收拾庶子,法子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