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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咬着牙, 一字一顿道:“合约的期限是两年, 现在时间还没到, 不能离婚,否则就是毁约。”
可宣清却轻蹙着眉头望着他,仿佛他在胡搅蛮缠一样,手腕用力的从他的大掌中挣脱。
“既然我们的目的都已达到,那么所谓的期限就不再有约束力了。”
婚戒被她毫不留恋的褪下,而后放在玄关的柜台上,动作轻柔。
女人的眼眸又恢复了温柔,只是这次的温柔和以前亲昵时的温柔不一样,带着被隐藏的伤痛,和告别的决然。
她说:“季衡,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几乎失控般上前两步,捏住宣清小巧圆润的肩头,低下那向来高贵的头颅,哑着嗓音问她:“为什么?”
宣清抿唇,她已经解释过了。
“我不相信只是因为合约的原因。”季衡漆黑瞳孔里氤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仿佛能透过她的瞳仁看透她的灵魂。
“清清,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明明几天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他们还在亲昵的拥抱亲吻,同床共枕,接她下班,没有丝毫异样。
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时间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宣清的睫毛扑簌,在季衡这样的眼神里,她几乎就觉得自己的灵魂无处遁形。
她轻启红唇,那个名字在嘴边滚了又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就像是她刻意逃避的一个禁忌,连同她对季衡的感情一样,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宣之于口。
这是宣清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身后的门铃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趁着男人晃神,宣清去开了门。
门外是眉眼冰冷的程迹。
“清姐,我来接你回家。”
季衡转身,看到青年后神色微愣:“你来做什么?”
宣清:“是我让阿迹来的。”
男人回头时,却发现宣清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
他目光无法自控的晃了晃,眼底一片浓墨般的颜色。
宣清捏着手提杆的手指微微用力,指骨都有些泛白:“目前的情况,我继续和你住在一起已经不合适了,我先搬走,等你整理好资料就可以直接去办离婚证,这样你也能少些麻烦……”
程迹绕过季衡,帮宣清把行李箱提出来,顺带着把人也拉了出来。
季衡想拦,但他也知道,至少在今晚,他留不住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