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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内心也十分清楚——当然没有。
无论从哪方面看,季衡都是最好的选择。
电话挂断,宣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准备上楼时,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程迹。
少年站在玄关处,黑发凌乱的支棱在额前,垂着眉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宣母扶着楼梯扶手探过头叫他:“小迹?”
程迹像是被人从思绪里猛的拽出来一般,抬起头:“伯母。”
宣母看他的神色异样,有些担心的询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少年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发白的唇,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
“我没事,我就是回来拿两本书。”说着他抬手指了指二楼自己的房间,有些懊恼的模样:“上次回家走得急,忘了把课本带回学校了。”
应付完宣清的母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程迹的上扬嘴角就瞬间垮了下来。
那通电话,他基本上全都听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少年乌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茫然和无措。
清姐她,结婚了……
季衡。程迹在心底慢慢念出这个名字。
上次在家门口,他骑着机车隔着头盔迎上男人淡漠的视线,满是警惕和敌意。
他可从未忘记过清姐缄默且消沉的那段时间。
少年舌尖顶住腮帮,磨了磨后槽牙,眸色晦暗,如同浸了寒冰。
三年前就是你。
如今,又是你。
第18章 、诱捕
“我说, 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丁泽楷侧身靠在吧台上,单手着撑头,颇为郁闷的看着眼前闭口不言的少年。
晚上的炽烈酒吧正是一天中最喧闹的时候, 半明半暗的灯光在上方闪烁,巨大的音乐声振的人耳朵隐隐作痛。
两人身后的卡座上,年轻的男女们三三两两做在一起, 或端着酒杯聊天, 或凑在一起亲密嬉闹, 借着昏暗的光晕, 暧昧不明的氛围在人与人之间暗涌。
程迹一仰头,将手中剩余不多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推给调酒师, 骨节分明的手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敲了两声, 声音暗哑:
“再来。”
丁泽楷头疼的皱了皱眉, 而后隐晦的对调酒师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