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来的?”两个大人异口同声。
贺度拔高嗓音:“你们偷跑出来,没告诉芬姨?”
贺真真一脸认真:“告诉芬姨,她就不会让我们来了。”
贺度觉得太阳穴疯狂突突,这俩珍珠精是来克他的吧?一定是。
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家里的电话。
“先生,不好了,真真、珠珠不见了!”芬姨急得团团转,她发现孩子不在房间后,立刻把别墅还有周围邻居家找了个遍,都没看见孩子,已经打算要报警了。
“他们在我这儿。”贺度一句话成功让对面止住了声。
芬姨惊呼:“他们跑去你那里了?”
贺度忍着气说:“具体情况回去再说,你不用担心了,我会带他们回去。”
芬姨松了一口气,连说了几个“阿弥陀佛。”
贺度挂完电话,低头看着俩崽崽:“听见了吗,你们把芬姨吓坏了。”
俩崽崽面露愧色,贺真真小小声辩解:“我给她写了纸条,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贺度:“芬姨眼神不好,没看见,总之你们偷跑出来就是不对,万一路上出事怎么办?”
贺珠珠操着小奶音说:“我们坐的公交车,没和陌生人说话,没有人贩子。”
“你们两个还都有理了。”贺度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夸他们聪明。
贺珠珠“哼”了一下:“谁叫爸爸找迢迢玩儿,都不带我的,大骗子。”
贺度卡壳,没想到她会提这茬,有点心虚。
尤迢迢柔声道:“不管什么理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们年纪太小了,这样上路很危险,你爸爸是担心你们。”
“知道了。”俩崽崽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过你们来看我,我很高兴。”她补充了一句。
贺珠珠立马喜笑颜开,贴着她问:“你的病好了99Z.L吗?哪里痛,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贺真真冷静地说:“她是发烧,呼呼没用。”
贺珠珠:“发烧要打针,打针就会痛啊,还是要呼呼的。”
贺真真沉默一秒:“有道理。”
尤迢迢听着俩崽崽一来一回地斗嘴,言语里全是关心自己的话,心里软成一片。
而贺度完全被抛在了脑后,反倒像个外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干脆坐在床尾,不说话,当个静静的旁观者。
贺珠珠又从包里掏出糖果:“迢迢,我们带了糖给你吃,我生病的时候,吃糖就会好得快的。”
尤迢迢含了一颗,甜滋滋的。
“谢谢珠珠。”
贺珠珠甜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