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昨天说计划要尽快进行，还记得吧？”

段妍回头，点点头：“嗯，还记得。”

“我是因为这个剧情墙，才这么说的，”林飒飒看她的表情，算是确定了，俩人对这句话的意思理解的不一样，“按照你昨天跟我说的，这个剧情墙不让女角色修改，在你攻击它的时候，它甚至会反击。既然已经这么智能了，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它会不会思考？是不是有独立自主的意识？亦或者是跟现实世界的作者意识相通？”

林飒飒接着道：“我觉得，我们要在最坏的打算下进行这个计划，那就是，假设它的智慧跟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超前。我们要以它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解决掉这个世界。”

闻言，段妍垂眸沉思。她之前想的是，所有世界里的剧情墙，可能意识是会互通的，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她会唤火，可以完全摧毁文字，暗地里都在防备她。但却没有想到林飒飒说的那一层。万一真的像林飒飒说的，它们不仅仅是单纯的意识互通，而是还拥有人类一样的智慧，那可就难对付了。

不过，她最怕的还是林飒飒说的最后一种可能：剧情墙的意识跟原作者连接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她攻击剧情墙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对现实里的原作者造成伤害......她从来没有伤害过真实的人类，原作者也未必知道自己的所思所念所写，会产生另一个世界......

段妍想了一会，扶额摇头，“唉，是要做好这个打算，我尽快找到剧情墙，你跟着角色一起。”

“好。”

为了不漏掉任何一个地方，段妍让小黑带着自己隐形，每个大街小巷都看一遍，每一扇窗都不放过。只要是可以藏匿的地方，都要进去看一眼。

耗费两天功夫，全部都看了两遍以上，段妍跟小黑没有发现剧情墙在哪里。找不到只能去跟林飒飒会合，到了林飒飒那里，才发现剧情已经进展到皇帝病倒、忠心的大臣被暗杀、皇后被禁足。

段妍看着如今后宫里的样子，对林飒飒竖了个大拇指：“亲，你可真棒。”

林飒飒受用的捧着脸笑：“嘿嘿，还是大家配合的好。赵爻经常去皇帝跟前，就由她来下毒，罗惜儿等级最高，让她去拖住皇后，李珠玉跟李叶都是皇家公主，对于朝堂上的事比后宫妃子清楚不少，权利也大一点，让她们去对付那些所谓的大臣，是再好不过。现在就等皇帝死了，选女为臣，解散后宫，拥立女帝。”

“这些还不够，”段妍虽然满意，可仅仅只是这样，那距离她的想法， 还是差了一点。她凑近林飒飒，“单单解散了后宫这些女人肯定不行，我们总要给她们谋个出路，不如训练做女兵。”

林飒飒放下手，提醒道：“段妍，你有点入戏太深了，这只是个小说世界，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这个世界消失。”

“而且，”她肃着脸直视对方，“外面还有很多这样的世界，它们可能未来的某一天就会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连累我们的家人？就算不顾虑我们的家人，那些毫不知情的人呢？”

林飒飒怕说的太重，弄的两人之间不开心，便收了话，转而掏出塔罗牌，铺上桌布以后，一排摊开：“随意抽叁张。”

段妍被说的哑然，也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在每个世界里耗费太多时间了，虽然换算成现实世界，时间并不长，可有多少是真的非做不可的呢？

转眼看到林飒飒拿出塔罗牌，一时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抽出来叁张牌交给了林飒飒。

“你知道吗，其实来到这里后，我不止每天给她们抽牌，也会每天给自己抽，我问的问题是一样的，可每天出来的答案是不同的，”林飒飒把牌放到桌面上，一张张翻开，待看到叁张牌是什么后，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了？”段妍不懂塔罗，好奇的伸头看那叁张牌。

“没......没什么......”林飒飒闭紧了嘴巴，赶紧把牌重新洗了一遍，“来，再抽，刚刚忘记跟你说了，抽的时候心里要想着问题，你就想这个世界能不能顺利结束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