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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侯摸着山羊胡子,在厅中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召来了幕僚商议对策,可是一时之间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说到底要看看那朝阳公主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人家真要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清河侯看着身边这群幕僚,难免有些憋气,想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谁知道自己养的都是一些没用的。
一时将那些人赶走后,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谁知道此时他的夫人却忽然提醒道:“侯爷,您在家里着急也没用,不如还是去宫中问问太后的意思吧!”
清河侯原本是个好性子,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呛口:“你懂什么!如今皇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是太后的话他也不听!”
况且那朝阳公主也是个性子倔强的,她哪里听过谁的话呢!
候夫人摇头无奈地叹息:“侯爷啊,我看您是急糊涂了。这事如今不过是街坊传闻,朝阳公主是否下嫁还另说呢,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没个准信儿。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皇上一定会赞成这门亲事呢?万一他也反对呢?若是皇上和太后都反对,朝阳公主这门亲事,总不会那么痛快的!”
清河侯听了,眼前一亮,左手猛击右掌:“夫人,你说得极对,本侯这就进宫去了!”
清河侯忙换了朝服,匆匆进宫,直奔长寿宫而去,而这时候太后在暖炉前郁郁品茶,听得阿弟前来,忙命人请了进来。
清河侯一见太后,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我啊!”
太后闻言大惊,忙扶起清河侯:“阿哥这是说哪里话,哪个欺负了你吗?”
清河侯擦擦根本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一一将坊间听来的传闻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了,皱眉道:“这个哀家之前也看出征兆,却没想到朝阳竟然如此没有忌惮,一个女子,带着孩儿,竟然就这么主动送上门去,亏她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清河侯摇头叹息:“太后,依微臣看,如今这个局势,若是朝阳公主真得嫁与了叶潜,那叶家从此之后只怕连皇上都不看眼里了,更不要说您这个太后,如今必须想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叶潜尚了平阳。”
太后甩袖:“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清河侯从旁劝道:“太后娘娘,您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皇上孝顺,他自然是听你的,他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就没法成亲。”
太后听了这个,用手支撑着额头,疲倦地摇头:“你有所不知,如今哀家老了,也不中用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哀家听说啊,皇上已经允了叶潜,只要他大败北狄而归,便把阿瑾许给他。”
清河侯听了这个顿时眯起眸子:“太后娘娘,皇上真得是这么许诺的?”
太后叹息:“那还有假!”
清河侯沉思片刻,终于道:“那此事还有得拖,中间不知多少变故呢。”
太后皱眉:“可这还不是早晚的事。”
清河侯唇边泛起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依我看,这可未必。”
太后望了眼自己的弟弟:“怎么,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