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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叶长云的担心,她的心中未必就不会去想,世人将如何看待叶潜。
叶潜轻抚着朝阳公主细白柔软的手,低声道:“你何必多想。如今你只需要记着,我不是那个昔日依附在你裙摆之下的小奴了,我更不会去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世人说我沿着女人裙摆上位也好,说我出身低贱也罢,我都无所谓。”
朝阳公主抬眸凝视着眼前的叶潜,他目光依然如多年前的曾经那般火热和明亮,可是却少了昔日的青涩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他比以前高大了沉稳了,举手投足间有了久居上位者所特有的从容,他有力的双手握着自己,仿佛可以把未来和愿望全都握在手中。
一种感觉忽然涌入朝阳公主的心中,那便是这个男人确实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昔日任她喝斥的男人。
她轻笑了下,点头道:“你若是能这么想,那自然很好的。”
叶潜轻笑,拢着她的手叹息:“能够娶你,是我昔日根本不敢去想的愿望,若是夙愿能够实现,我便是失去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况只是一些风言风语罢了。”
他想起自己的姐姐,眸中暗了几分,柔声道:“至于我姐,她心里必然不满你我的婚事的。往日诸事,我但凡能听的,便都听她的了,但惟有这一桩,我却没法听,她也没法懂。以后你我成亲之后,我们少与她接触便是。”他停顿了下,继续道:“若是她对你说了什么,还请你不要在意。她昔日身居你之下,今日却母仪天下,心里对着你难免有些不自在。”
朝阳公主想起萧桐一事,蹙眉道:“我可以让她记恨的事倒是许多,不差这一桩。”
叶潜也想起往事,他何尝不知昔日之事,又何尝不知姐姐的心结,不由苦笑一声:“朝阳,这个心结怕是难解。”
朝阳公主轻轻喟叹:“也不知萧桐现在何处,自从那日离开后,竟然是杳无音讯了。”
叶潜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宝剑,抿唇不言。
朝阳公主想起碧罗夫人,越发头疼:“若是萧桐此时忽然出现了,倒是一个问题。”
叶潜不明就里,双眸深思,低头审视着怀中的女人,想看透她的心思。
朝阳公主却不再提及此事,只蹙眉不语。
她既然不提,叶潜也不便问起,可是终究心里存下一点酸涩和不安。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可是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公主豆蔻年华之时心里唯一爱着的男人。
就在这两人亲亲我我之时,阿狸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了那个犀牛角上,他握着左右摆弄,好不开心,一边摆弄着一边趁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地用手指抠一块桂花糕来放在嘴里。
恰巧此时公主一抬眸间,看到此情此景,先不提那桂花糕,便是犀牛角,就是让她大皱眉头。
“潜,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你怎么把这个给他玩?”朝阳公主想起前景,心中泛起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