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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行!
元墨试图抗拒,姜九怀的手却握得极紧,不容她逃,将她按在了主位上,然后才在旁边坐下。
主位的席案原本就宽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厅内安静如鸡,笙歌都错漏了几拍。
上次她就是躲在这个位置后头,与整个大厅之间隔着一个伟大的家主大人,她在他身后吃吃喝喝还睡睡,虽说有些惶恐,更多的还是惬意。
而这次,她直接和姜九怀并肩而坐,直面大厅里无双数视线。
当然,能来到这里的人绝不会有傻愣愣盯着她看的失礼之辈,可是那眼神中的惊异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元墨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糟糕。
凭心而论,现在再糟糕,比当初在山洞里还是好上一百倍,可那时姜九怀也和她一般穿得像个野人,大家一碗水端得很平,要糟一起糟,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姜九怀金冠玉带蟒服,同她比起来,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平公公也讶然,这是正经八百的“平起平坐”,可是天大的恩宠。
但讶然归讶然,平公公觉得,元墨既然有护主之功,主子破例一次,也是使得的。
于是他立刻一使眼色,小七连忙添上酒杯碗筷。
元墨如坐针毡,尽量把自己往旁边缩了缩。
姜九怀靠近她些,低声道:“讯号才放出,你们就来了,倒是比我想象得快。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元墨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大半,不由自主再往边上挪了挪:“没、没做什么。”
姜九怀声音微沉:“那就是他们自作主张带你来的?”
厅外,白一和黑蜈蚣同时鼻尖痒痒,打了个喷嚏。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推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好在元墨总算有点良心,老实道,“不是不是,我……就煮了一碗岌岌草给他们吃。”
流落在山洞的时候,姜九怀教她辩认了不少野菜与草药,哪些能吃,哪些有毒,一旦吃错将有性命之忧,元墨学得十分认真。
姜九怀笑了:“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旁人绝没有这个胆子。”
他一面说,一面提起酒壶,把元墨的杯子斟满,放下酒壶之际,身子又靠过来一些,元墨还要再往边上让,他在案下按住了她的手:“再挪,就出席了。”
大概是厅内太暖了,元墨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你、你这么挤着我,我都坐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