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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沉默地以目光粗略丈量了一下对面男人的身高和体重,估摸着能在两招之内把这个壮硕的男人掼倒在地。但是即便这个男人和那些围观的人群叫嚣的厉害,也即便他的确手痒的不行,他现在却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虽然他一直坚信,即使是在民主法制的当下,很多事还得靠拳头说话,尽管他极少自己动手。很显然,眼前的这一位,根本不配他伸出拳头,更何况他的身后还站着萧墨,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大动静。
他自己倒也无所谓,只是不想把萧墨卷进来,惹一身腥。但那男人赤果果毫无掩饰地盯着萧墨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烦躁,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下来,喂狗。
这个男人显然并没有认出他一直色眯眯盯着的那张脸就是萧墨,传闻中的萧大小姐。萧墨大概也是不想生事,默默忍受着男人的目光,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会儿出了这门要怎么把这对儿在她身上骨碌碌的眼珠儿挖下来,喂狗。
陆齐往男人身后望去,继而把目光收回,语气还是很平静,“前面全是警察,打架的话,不太妥。”
“老子我特么的就是刚从局子里给放出来的,那些警察我都熟,你少拿警察唬我……”男人大放厥词。
陆齐不语,单只勾勾唇,一抹冷笑挂在唇角,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情况时,只听见男人哀嚎倒地的声音,壮硕的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极不雅观。谁也不知道陆齐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巨大的身形在一瞬间轰然倒地,没有人敢上前扶一把,更没有人再去拦他们的路。
萧墨跟在陆齐身后,从从容容地从男人身上跨过,突然笑了,对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地上的人说,“现在是谁从谁垮下过去了。”
陆齐身上有和顾辰逸很相似的地方,谁得罪了他们,他们会叫他以他得罪他们方式的一百倍讨回来。这个男人还算幸运,只是被陆齐掼倒在地而已。
两人走到队伍最前面。萧墨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穿梭的人流和警员们有条不紊地细致搜索每一个客人的随身物件。
萧墨取回不知何时又跑到陆齐手上的包,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没感觉到重量,讶异,用眼神询问他。
他依着她倚在护栏上,无所谓的样子,轻轻说,“处理了。”
萧墨是知道他的手段的,只问,“处理给谁了?”
对方淡定,“刚才踩你的那个女人。”
萧墨恍然间想起那是一把女士用枪,低头看了眼他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没说什么,抬腿往队伍走去。
萧墨走后,陆齐靠着栏杆抽了会儿烟,漫不经心地望着楼下熙攘的人头,直等到萧墨通过检查,烟也抽的差不多,才慢慢掐灭了走进队伍里去。
两人避开了人群,走向通往大厅楼梯的另一条通道。还没走进通道就看见长龙似的人群从通道口延伸出来。
这里的队伍比安全通道那边的明显长很多,萧墨他们走到时后面不时还有人流涌来,等待的客人把窄窄的走道堵的水泄不通,空气里弥漫的浓烈的焦躁不耐,谩骂声夹杂呛人的烟草味、跺脚声谈话声抱怨声以及随处走动的人。
这里像一个集聚了所有人的怨气和不满,不断地膨胀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包装华丽的小小密封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