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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浩骞突然抬起头来, 料不到她已经从题海里抽出来, 盯着他手上的画纸。温浩骞愣神的当儿,听到池晗光问, “你在画什么?”
他的眼睛看着她,思绪停在一个点,来不及想,蹦出两个字,“别动。”复低下头去在素纸上迅速勾勒。
池晗光不动了,咯咯笑,“你在画我吗?”
温浩骞没答话,只专注动笔。
池晗光笑不停,“真的在画我?”
温浩骞抬起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寻找一个破开口,那目光迷人又摄魂。
池晗光被他的看的怔住,连笑也忘了。
画完,温浩骞把笔收进画具,池晗光向他摊开手,“让我看看到底把我画的美了还是丑了。”
温浩骞看她一眼,笑道,“这么确定我在画你?”
“你没在画我,叫我别动干什么?”池晗光不信,非得看他画了什么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池晗光心砰砰直跳,她逼迫自己的眼睛看着温浩骞,显出诚挚单纯的一面来,让他觉得她说出这番话没有别的意思,只纯粹想看画而已。
温浩骞低头从纸页里抽出一张递给池晗光。
池晗光迫不及待掀开一看,沸腾的血液一瞬间冻结在血管里了。
正如他所说的,纸上的画真的不是她,而是一幅地平线上的落日之景。他画的很好,虽只是铅笔淡淡勾勒,但在线条的驾驭上非常纯熟。
池晗光盯着这图几秒,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由衷称赞道,“画的可真好!”
“你看,就在你背后。”
池晗光顺着温浩骞手指示意的方向,转过了头——
她的背后,一副水彩画挂在雪白的墙面上,之前都没有注意过。池晗光终于懂了,为什么刚刚温浩骞叫她别动,就是为了画这幅画。
水彩画相较于铅笔画,色彩更浓艳、更饱满:空旷广袤的大地尽头,一颗太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右下角写着两个字:日出
“原来是日出,不是日落。”
池晗光垂下手臂,纸页轻轻落在雪白的被褥上,心也一同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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