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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评价他,打不死的蟑螂,疯子。
是了,连自己老爹的头都要砍下来挂旗杆的人,能有多正常?
皇帝面对这么个臭虫也真是快烦死了,北疆的宋小将军天天上折子,说那个呼延又这般那般的,打又打不过,撵又不肯走。
真是让人无语。
因此番皇帝看见漠北要结盟的诚意这么大,便有了些意思。
召臣工们商议了两天就要定下来了。就等着漠北使臣再将皇帝手书带回去给他们可汗看了。
这一日,皇帝又办了宴会给住了半个月的漠北使臣送行,朝廷上下都去了。
我虽也到场了,可是到后半段便自回去了。
漠北使臣们轮番来给我敬酒,我的身子,早已是不能饮酒了。
况听皇帝说又要请他们去赏春梅醒酒。
我本也不能见风见冷,况且折腾了一冬天的风寒才好,因此便不同去了。
皇帝派人送我回去,自领着他们去了。
我这厢回到宫里也是无聊,兀自看了会儿书,突然觉得有些安静。是了,往日我一回宫阿扎便扑上来这样那样的,今儿怎么不见了呢?
我问宫女,宫女道,恬嫔娘娘说,娘娘身子不好,遗憾不能赏春梅,因此上御花园给娘娘折春梅了。
坏了!
皇帝带着漠北使臣去赏春梅了,此番若是看见阿扎,尤其她戴的那个毛茸茸的鞑靼毡子帽子,恐碍了使臣的眼。
思及此,我赶忙叫苏泽,苏泽,你快去将阿扎带回来,要走小路。
苏泽道是,便去了。
我这边坐立不安的,只盼着使臣没看着她才好。
倒不是我多想,鞑靼对漠北有灭族之仇,漠北人深恨之,早年间曾有个鞑靼公主和亲到漠北王庭,成亲当日便被人曝尸荒野了。
虽说阿扎如今在皇帝的后宫,即便结盟漠北也管不到这儿来,但是按照漠北人的性情,此次结盟恐不能顺利纯粹了。
我思绪纷乱,一抬眼便看见苏泽带着阿扎耷拉着脑袋往屋子里来了。
怎么样,碰见人了么?
苏泽摇了摇头道,别提了,微臣去的时候,正问话呢。
我的心一沉,还是问道问了什么?
苏泽坐下道问她是不是鞑靼人,为何会在这里。
然后呢?
然后,陛下便让我带她回来了
使臣看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