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春诺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哦”了一声,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他停到走廊里,“你晚上睡哪儿?”
春诺看看左边的门,又看看右边的门,最后看看眼前这张毫无波动的脸,“当然是睡在我们的婚房,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我怎么能让自己老公独守空房。”
抱着她的双手微微地收紧,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春诺感觉到了,她手指刮了刮他的耳垂,“喜欢我叫你老公?”
徐言挺直身体,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按密码。”
春诺不做过多纠缠,见好就收,密码打开的清脆的铃声响起,春诺手握着门把,“哎,你这个密码也太随意了些,要不我们改一个吧。”
徐言指望不上她,干脆自己腾出一只手打开了门。
“就改成今天这个日子怎么样,结婚纪念日。”
春诺被人放下来,双脚落地,双手并没有离开,仍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踮着脚尖,征询他的意见,“怎么样?”
徐言手伸到自己脖子后面,掰开她的手,“随你。”
春诺拉住他要离开的手,“怎么能只随我,这是我们两个家,自然要两个人都觉得好才行。”
徐言眉头拧成了川字,周身的烦躁像是压抑不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春诺抚上他的眉头,一点一点把他眉间的褶皱展平,“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徐言冷眼看她,她的唇慢慢贴过来,先是落到他的眉上,顺着高挺的鼻梁慢慢向下,在他微抿的唇上辗转,最后落到他的耳后,凉凉的唇似碰非碰着温度渐渐升高的皮肤,“我想洞房花烛夜,可不可以?”
他变得再多,有些地方不会变,比如敏感点。
黑夜寂静又漫长,相对于在饭馆中的那次,他这次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或许是顾忌她生病的身体。
春诺嘴边溢出的声音里带了些哭泣,“徐言,”哭泣在越来越快的撞击中支离破碎,“你叫一下我的名字。”
身上的喘息渐重,春诺的哭声渐大,徐言最后干脆俯下身子,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春诺迷迷糊糊中睡得并不踏实,床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努力睁了一下眼睛,但实在太累了,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还是黑的,旁边的人还没有回来,春诺伸手摸了一下床单,连余温都没有了。
她披上了床边的散落的衣服,找不到拖鞋只能光着脚,春诺里里外外看了每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人。
一点猩红倒映在窗户上,她看到了坐在外面露台的那个模糊的影子,在黑暗中落寞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