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连梦里都是吃食?
他一路向前走,桑柳正躺在暖呼呼的大床上,床边缀满了玉兰。
季惊墨对白花陌生,但是他对这香气可熟悉。
这是他血液的味道。
他走上前,那朵朵玉兰花便向他生长出来,不管他往那边走,那花便开在了脚边,似乎在阻止他的前进。
季惊墨:“有意思。”
他不管那花,直接跨了过去。
那看似无害的花突然长大,并吹出一缕寒霜,几乎要冻结他的双腿。
季惊墨看着腿上的寒霜,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这是桑柳臆想出的防护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但是应该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的潜意识,认为他能保护她?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
季惊墨心情微妙起来。
就在那些玉兰花要把他冻成冰雕之时,床上的人被这动静吵醒,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在一片玉兰花丛里站着一位乌发红唇,身材高挺的男人。
桑柳撑着下巴,露出一个黏糊糊的笑:“小帅哥,来一起睡觉啊?”
没有春/梦了无痕的辅助,在这梦里,桑柳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她一切都是依靠本能行事。
季惊墨意识到这一点,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他碾碎那一丛花,带着自己都忽略不了的怒意,他抓着桑柳:“小帅哥是谁?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最后一句话近乎低吼。
桑柳嘟囔了一句,几乎就是动了几下嘴唇。
季惊墨没有听清楚,他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能闻到桑柳身上幽幽地香气:“你说什么?”
下一秒,桑柳双臂攀住了季惊墨的脖子,柔软的唇贴在了季惊墨的脸上,一触即离:“亲亲。”
季惊墨僵住,他平生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是桑柳,第二次还是桑柳。
她两根白皙的手臂如藤蔓地枝条,但它是温暖的,带着香气,那些香气,就如同桑柳这个人,一样的霸道,蛮不讲理地钻进他的肺腑。
季惊墨甚至都感觉到他的神魂,都被沾染上了她的气味。
季惊墨动了动喉结,那上面的小痣红的像血,发/情/期灼魂的痒再次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沙哑着嗓子,掐住了桑柳将要倒下的腰:“你别后悔。”
这句话既是警醒他自己,亦是提醒桑柳。
一旦与他的神魂交染,便是生死相依。
本就在睡梦里没有带脑子的桑柳,又被季惊墨低沉沙哑地声音迷的七荤八素。
“嘿嘿,帅哥。”桑柳纤细手指摸上了那红痣,扫过喉结,摸上了下巴。
像摸宠物一样的搔了搔。
季惊墨脑子里的弦被这一撩崩断了,眼睛里透出深沉的欲,饿狼一样擒住了她柔软如花瓣的唇。</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