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声高一时候用过的,习题册,解题步骤依旧简略,大多只写了几笔当事人才能看懂的标注,标准答案的解析繁复,他也看不懂也懒得看,毫无安全感,只好给他的专属补习老师发消息,问不会做怎么办,太难了。
过了二十分钟江声到家,回复才姗姗来迟,“把题目拍一份给我”。
下一秒微信通话拨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带着让人安心的笑意:“就这么挂着电话吧,不会做就告诉我,我给你讲。”
七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似的。
陈里予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又应了一声,隐约听见电话里纸页翻动的声音,心底最后一点顾虑也安定下来。
台灯光是冷白色,与画室明亮的白炽灯光恍惚重叠,江声仿佛就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几十天里日复一日,无言陪伴他骨子里伶仃无趣的执拗,画画也是,做题也是。
当然没有一蹴而就的奇迹,他也确实不擅长学习,下午学过的知识点已经变得晦涩如初,只能硬着头皮翻书做下去。
所幸有人陪着,长夜漫漫,也能窥见星光。
作者有话说:
学生时代的安全感,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有人陪你做题和随时给你讲题……
抱我
第39章 冲动
陈里予的基础几乎为零,也没有什么一心向学的热情,好在身边有个成绩好且有耐心的人陪着,又生性执拗,天生趋于完美的性格使然,半听半练地复习了几天,也算坚持下来了。
大概是他身上或好或坏的“奇迹”已经发生过太多,这一次命运没有给予他什么特别关注,进步也不会像小说里写得那么一步登天——做了张英语模拟卷,一百五十分能考到一百三,还是在不限时间的情况下;此外的科目不要说完整的试卷,连做一套练习题都要人陪着哄着写半天,过程坎坷,正确率也堪忧。
将近一周下来,各科的补习只算将将提上日程——不过倘若以过线万岁的标准来衡量,倒也能看见希望。
他很能忍,不到头痛难忍体力不支就不算累,也不觉得需要休息,除了每天定时定点作画聊作消遣,几乎能一直机械性地学下去,效率与时长算两个极端。如果不学美术,普普通通地读书考学,他大概是勤能补拙的典型代表了。
可那毕竟也只是他觉得,极端情况一天两天尚且没事,持续久了多少会影响精神。于是江声不仅要陪着他学,还要算着时间监督他休息,离开课本和习题去做点儿想做的事,或者任由他靠在肩上小憩片刻,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