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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半分钟。
夏女士:“你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别回家?”
又一本正经地出主意,“比如临时给他那小公司找点麻烦让他忙得抽不开身这样。”
老赵:“……您说笑了。”
……
鹿茗醒来的瞬间有种好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夸张恍惚感。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也无法判断外头天色如何,只是雨声貌似停了。
身下躺的床比她平时睡得要硬些,被子和枕头的触感很舒服,隐约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白茶香。
睁眼后凝着天花板发了几秒的呆,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她慢慢循着光源向右侧偏头,看到了靠坐在床头、正抱着平板在处理着文件的柏翊。
暖色的光柔和地打在他身上,鹿茗的第一反应是感到心安,紧接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哪里不对。
断片之前断断碎碎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她渐渐瞪圆眼睛,下意识地撑着胳膊就从床上半坐起来。
见她突然醒了,柏翊愣了半秒,随后把手里的平板搁到床头矮柜上。
嗓音有点沉:“头还晕不晕?”
鹿茗已经借着微弱的灯光把房间内的陌生陈设都打量了个遍,最后才看向柏翊,面色微僵:“这里……”
他淡定点头:“我房间。”
“我……”
“醉过去了,昏睡了两个多小时,”柏翊说着眉头也跟着皱起,忍不住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酒心巧克力都吃不出来。”
他想着还有点后怕,口吻也比平常严肃几分:“防备心和警惕性都那么低,以后真遇到危险怎么办。”
至此鹿茗算是终于对大致经过有了解了。
她低头,长发从耳侧垂到眼前,这才发现自己来时戴的假发已经被拿下来了。不仅如此,美瞳也摘了,脸上的妆也擦得很干净,只有那条cos裙还完好地穿在身上。
艰难地整理完目前所有状况。
见她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柏翊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说话重了,刚想缓和语气,鹿茗忽然又躺了回来。
只不过是以趴着的姿势,面部朝下,如瀑的长发散开,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他愣了愣,随后靠过去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半晌,生无可恋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地传出:“好丢脸。”她想哭。
“……”
柏翊终究失笑着叹了口气,强行把试图装鸵鸟逃避现实的女朋友拉起来,等她重新坐起来后又把人揽到怀里。
鹿茗顺从地靠在他肩头,感受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自己的背。
“哪里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