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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见证的袁梦婳口吻很是惋惜:“怎么能这么回呢,就应该如实告诉他你现在发着烧还在坚强上课啊。”
鹿茗歪了下脑袋:“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样更容易激起对方的怜惜感和保护欲啦!
不过袁梦婳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总觉得现在跟她说这些还太早是怎么回事。
柏翊那边最后回了句:【好,我相信你。】
不知为何,就这五个字让鹿茗的心虚感好像直接翻倍。
她索性按了锁屏把手机重新搁回桌肚子里,还是不去想了。
一整个上午的课结束,鹿茗已经难受得快说不出话了。总觉得身体的哪里有火在烧似的,燥热得她想连脱两件外套,不过被室友们强行阻止了。
她热得难受,一难受就有点委屈。
这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落到大家眼里顿时让每个人的心脏受到了一击。
黎歌首先妥协:“好好好,那就脱一件吧。”
本来是想说让她把穿在羽绒服里面那件薄一点的外套脱下来好了,但没想到小可怜在得到允许后直接把羽绒服给脱了,然后再也不愿意穿回去。
卸下厚重的羽绒服后,鹿茗瞬间觉得两边肩膀都轻松了不少,于是任凭室友再怎么说都抱着衣服不肯再穿。
几个人也没办法,只好依了她。
可怕的是明明人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一上午的课上做的笔记却还是工工整整。
她也没办法解释,觉得大概是高中三年培养出的奇特技能吧。
她们是最晚离开的教室,走前袁梦婳关了所有的门窗和电灯。
鹿茗从位置上站起来时就感觉一阵头重脚轻,扶着桌子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站稳,但迈步时仍然感觉好像踩在棉花上。
就这状态她居然还想自己打车去挺远的诊所打针,黎歌的眉头紧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边搀着她的胳膊边建议:“要不就近先去校医室那边看看吧。”
不过这边校区的校医室好像只能处理临时伤口,虽然有床位可以休息但并不能打针挂水的样子。
鹿茗闷闷地咳了两声,被室友们拥着走出教室时,脑子还在想着不知道在手机上打车的话,车能不能开进学校里,还是说得去校门口上车才行。
正垂着脑袋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还没走几步路,忽然室友们的脚步停下了。
随即听见袁梦婳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呀”。
鹿茗还没理解状况,就听陶雨琼忍着笑轻声道:“我早就猜到陛下它爹肯定会来。”
什么陛下它爹会来……
鹿茗懵懵地抬起下巴,随即就看见面前熟悉的人影正向这边走过来。
他本身腿就长,加上步子迈得大,几乎两三步就走到了她跟前。
鹿茗定了定神,随后哑着嗓子,软绵绵地乖乖喊了他一声。
“柏翊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