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被她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她怎么会突然想去做这个?
“被迫的。”袁梦婳苦哈哈地叹气,“学生会刚下达的通知,说平安夜组织一起去做这个志愿活动。”
鹿茗状似了然地点点头:“辛苦了。”
“辛苦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心累。”
“啊?”
袁梦婳苦笑:“会长说是除了干部之外,大一新加入学生会的成员都要强制参加,连请假都不行,太烦了实在。”
学生会果然有些一言难尽。
鹿茗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鼻子有点痒,接着便捂着口鼻背过身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黎歌扭过头看她:“感冒了?”
“唔…嗯。”鹿茗抽了张纸巾,声音闷闷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今天发烧了这件事。
打过针的左手手背泛着一片青色,袁梦婳心疼地摸了摸,随后就催她赶紧去休息。
鹿茗被推着进了浴室,简单洗漱完出来后,室友连热水都已经帮她倒好了。
吃了药躺在床上开始昏昏沉沉时,她隐约想起自己刚才想和室友说的,好像是聊到学生会所以想顺便问一下那位沈喆川学长来着,不过也无所谓了。
不出所料的是半夜果然又复烧了。
被难受醒时鹿茗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凌晨三点半。寝室里漆黑一片,室友们的帘子里隐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此外便是一片寂静。
虽然喉咙干得仿佛快要冒烟,但下床的力气却是一点都使不上来,她强忍着不适感兀自拉了拉被子,试图再次睡回去。然而虽然意识不太清醒,脑子也浑浑噩噩,但睡得却很不安稳。
直到天亮后室友的闹钟响起,鹿茗睁开眼看着床帘上挂着的捕梦网呆了好一会儿。
五分钟后她的床帘被掀开一小条缝隙,黎歌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地关心道:“起床了呦呦,不舒服吗?”
鹿茗抬手搭了搭自己的额头,虽然试探不出什么,但浑身都感觉温温热热的,按照以往经验来看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发烧。
黎歌也注意到她红得不自然的脸色:“是不是又烧起来了,要不我帮你拿张假条吧。”
闻言刚穿好衣服下床的袁梦婳也凑过来:“嗯?呦呦还好吗?”
在内心天人交战了几秒后,鹿茗还是摇了摇头,挣扎从床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先上课吧,”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揉了把凌乱的长发,“下课再去打针。”
“也行吧。”
黎歌在她爬下床的时候扶了一把,低声念了句:“小可怜。”
鹿茗一上午有幸享受了一把团宠的待遇。
室友们好像完全把她当作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来保护,从早上开始就又是帮着接热水又是帮着买早餐,去上课时连书都帮她拿好了,走路也都把她护在中间搀着。
她本来冬天穿的就多,如今在室友们的关怀下不得不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又加了件小外套,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穿得好像一颗球,发烧难受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
一上午的专业课。</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