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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这句话发送过去,忽然她头顶就传来一声低笑。
柏翊笑得喉结微微震颤,故意道:“刚才不是说不好吃嘛,现在骗人啊。”
“怎么能偷看别人的聊天,”鹿茗很快按了锁屏,鼓了鼓脸颊控诉了一句,不过倒没什么生气的意思,“我当然得这么回复啊。”
她一本正经地说:“人家过生日诶,总不能说那种扫兴的话,至于好不好吃什么的,我们自己说说就好啦。”
柏翊因为她脱口而出的“我们”两个字而不由地一怔。
随即眼神愈发柔和下来,唇边弯起的弧度更甚,表情看起来甚至有点得意。
“说得对,”他垂首轻笑,“对外人那是要客气点。”
……
鹿茗难得享受了一个只有自己在家的周末。
鹿父和鹿母早在前几天就说了要去出差,许怀砚则是临时要飞去W市一趟。
W市在北方,距离S市大概有四个多小时的飞机时间。
鹿茗本以为他也是出于工作需要才过去的,但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他一位好友突然要结婚了。
“那可是你哥我从十五年前就在贴吧认识的好基友啊,虽然这十五年里我们从未见过面,但哥们儿如今要结婚了,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着也得过去当面说声祝福吧。”
许怀砚说得理直气壮,只有鹿茗觉得槽点太多,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总之周六一大早,在许怀砚拉着行李箱走了之后,整个家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鹿茗倒是没有什么类似于“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单”这样的情绪,反而因为这种情况从小就太过难得,隐隐还有种特别放松和自由的感觉。
她罕见地早上赖了会儿床,即使生物钟让她醒得很早,也放任自己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犯了一个上午的懒。
中午就简单打了杯豆浆,又摸去哥哥的房间,熟门熟路地拿了一罐被他偷偷藏起来的即食金枪鱼罐头,再加上冰箱里现成的几种蔬菜一起随便拌了份沙拉。
吃完午餐、再把用过的餐具放进洗碗机之后,她学着许怀砚平时最喜欢的姿势,开始半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看电视。
大概是慵懒的态度更容易滋生倦意,家里的温度又是那么恰到好处,不知不觉鹿茗就被背景音里电视剧主角念的台词给催眠了。
一个绵长的午觉结束,醒来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客厅的大灯没开,电视剧里的情节也正好放着夜戏,光线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有一瞬间鹿茗还以为在拍恐怖片。
而正好鹿母还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鹿茗一个激灵,午夜凶铃石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