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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说不清楚的,不如暂时不说。

任西安这人不是没有脾气,程梨知道。

他也不像她,心肝时有时无。

他一直有。

她不说,他可能逼一逼,吓一吓。

说了的话程梨无法想象。

她不能告诉他,和他告别的那些时日,她一度可能抽了风,想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不要待了。

她想过死。

只是一刹那,没动真格。

她没那么怂。

她还是走过了那段路,靠自己走。跌倒过,继续爬起来。

那也都是过去日后说起来不过是一段故事,可那只能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记挂她的人,听不得。

她不想骗他,要说只能说真话。困难可以当笑话,可死呢?要怎么开口?

怪只怪重逢的猝不及防,重新面对面碰上的这一天来得有些早,在她还没有计划好安排好怎么步步逼近他之前。

程梨说得诚恳,任西安任她扣着手。

他随着程梨颤抖的声音呼吸也在一点点起伏得厉害。

倔强的、孤勇的、冷漠的、酷的、自信的那个程梨并不可怕小心翼翼的、失了神采的程梨才最有杀伤力、最可怕。

这样的程梨让任西安挪不动脚。

任西安没想过他的那个说清楚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程梨。

天狼星里飒爽的那个程梨和阿尔金山里稳重能独当一面的那个程梨,他最熟悉,也最习惯。

这个萧瑟的她让他觉得沉重。

任西安目光深深,认真问她:需要多久?

程梨思索了下:我很难具体到哪一天裙下之臣。

她接着说:这些年你走的很快,我慢了不少。你的工作可能叫事业,我的工作是营生。我以为天狼星是全部,原来你还有更出色的max。你站的地方看得比我高,比我远;我站得矮,视野有限。我跑,可能也不会比你更快。我们这几年走的道很不一样。

她越说声音越低。且跑了题。

话里的意思都是两人的不合适。她可能一厢情愿。

任西安在程梨的低声中攥紧了拳,他并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程梨的话突然就沉重了起来。

这让任西安有了很恶劣的预感。

程梨没去看任西安的神色,她怕算计错了,他摊牌之后她酝酿出的这番怀柔无用,不能让他再退一步。

但她得继续说,继续以退为进:你要的我以后都能有。可你要是不能等,我也理解你。当初是我先伤了你,你怕重蹈覆辙,你忌惮我那点前科,我都理解。max走到今天肯定不容易,你累了可能想要一个温柔的棉袄,不是一个冷硬的盾牌。我欠你一个交代,现在听不着你打算到此为止的话,我能理解。我爱一个人的经验不多,我可能还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如果真的不想继续陪我玩,如果你觉得我现在追你是在玩,我能理解,真的。可我觉得未来比过去重要,我一直觉得我需要对你说的是未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