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赫消沉了数日,躲藏了数日,觉得这样终究不是正途。又不敢回定国公府,毕竟他尸身没被发现,他怕南漫存了疑心,在定国公府安插眼线,是以他偷偷的于某一深夜,潜入了丞相府。
差点给左老头儿吓出个好歹。
左行明听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叹息一声,只说:“你说的我何尝猜不到,可是现如今京中的局势……尚不明朗,你且在我这里安心住下,咱们再往后看看。”
彼时的他还不明白左行明的这句“并不明朗”所为何来,毕竟在他眼中,先帝只有一子华攸宁,驾崩之后天下就是华攸宁的,是华攸宁的更是南漫的。这怎么看都是乌云压城的死局,何来变数呢?
过了几日,左行明为他找来了江湖上一位最擅易容的大师,叫他跟着后头学学易容术,日后也好出行。
他就这样在丞相府住了数月,直到近日,左行明来见他,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宫里,送到了华攸宁面前。
原来,变数,居然是在这里。
华攸宁知晓他们叔侄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在这不方便,便寻个借口离场去了。
华攸宁一走,白光赫明显放松许多,白知予好心的将自己的吃食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摇摇头,“丫头,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丞相府待了这么久,左行明每日都忙得很,并不是每日过来看他,便是来了,说的事情同白知予也没有多大关联,因此他只知道定国公一家被驱逐到北境去了,而白知予则被召进了宫中。
白知予吃饱喝足,同他将目前的局势简单的说了一说。
白光赫听完面上很不好看,“所以说你往后得一直在外人面前装傻?”
白知予瞧他一副戚戚然的模样,有些头疼。
我本来不觉得委屈,你们不要一个两个的都来替我委屈啊喂,这样只会叫我想起自己有多委屈。
可是委屈又有什么用呢,日子得过下去,任务进度得走下去。
“那皇上叫你学武功的意思,是想将你培养成杀手么?”,白光赫皱眉道。
“何必叫你一个娃娃去?他想杀谁,我去便是。”,不待白知予回应,他又说道。
白知予摇头,“也不一定就是杀手啦。只是我现在如此这般,外人对我的防备就能少些,往后有些事情我做起来也会比其他人容易一些,会些武功也是事半功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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