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他追人的手段并不高,就是拼命买买买外加搞点浪漫的小招数。主要靠一张好看的脸和优厚的财力,让他泡谁都是一钓就上钩,哪有这么不给面子的。
郁闷地想着想着,他突然灵机一现,他身边不是有两个现成的教材么。
这好就好在他可以向一方取证,然后向另一方检验效果,简直完美。
他仰起头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拨通了简渊的电话。
“有话快说。”对方接起来,依旧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语气。
季怀瑜笑了两声:“怕什么,你老婆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回去么?”
“你怎么知道?”简渊心中警铃大作。
季怀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故作轻松道:“你上次聚会不是说过,他一三五晚上去做家教么?喝多了还发誓自己要好好挣钱,再不让他这么辛苦,都快哭了哈哈哈。”
“滚,我绝对没哭。”
季怀瑜估计着是蒙混过关了,他记得陶昔跟他说过,他每周一三五去酒吧打工,但是跟他男朋友说的是去做家教。
还有这次陶昔来恒辉实习的事,他也没和简渊说,不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别的事,”季怀瑜冲电话里的简渊说,“就是问问,当初你怎么追的你男朋友?”
简渊显然觉得很意外:“问这个干嘛?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向简大少爷取取经嘛。”
简渊下巴都快惊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从16岁就开始谈恋爱了啊,需要问我一个单身24年,才找到男朋友的人吗?”
“你说不说,不说还钱。”季怀瑜没空跟他闲扯。
果然给钱的是大爷,简渊无奈地开始被迫讲起了自己的恋爱史。
“最开始是我打赌输了那回,那帮孙子搞我,让我穿了个公仔服去酒吧发传单,然后我头套刚摘下来,就他妈拿酒拼命滋我。我老婆看见了,冲过来把他们揍了一顿,把我拉走了,巨帅,当时我就爱上他了。”
“就是害他丢了工作,后来我打听到他的信息,找人聘他去我家酒店旋转餐厅打工。然后我过去准备来个完美偶遇,结果他误以为我也是来打工拉小提琴的,我只能被迫站在台上,拉了一晚上小提琴。”
“完了以后他说要跟我做朋友,请我吃了一碗牛肉面,加了两个卤蛋。”
“至于追人嘛,大概就是对应对方的喜好,创造特殊的场景增进感情。”
“他喜欢攒钱,我就想办法让他挣钱。”
“有一次,我卖通一个朋友在微博上搞转发抽奖,让他中了一堆手机相机啥的,还有双人海岛游。”
“然后他就邀请我一起去,我就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