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大夫出了门,白溪都没缓过神来,竟然是两个孩子?
“阿姐,你竟然怀了双胎?天啊!双胎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白晚好奇的问道,她还从来没见过双胎的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白溪摇了摇头,她也没见过。
可惜了她在长庆王府给小宝做的衣服和鞋子,走的时候又拿不了,看来只有抽空重新做了。
还是先将种子浸好吧,等它发芽的时间里就可以给大宝小宝做衣服了。
刚和春红一起将种子浸好,谢奕寻就回来了,“阿溪,这是在干什么。”
白溪连忙给他介绍了南瓜种,“据庄主说南瓜吃着糯糯甜甜的,产量也大,一亩地能产两千来斤呢,我一听说就偷偷装了一点带了回来,到时候发了芽就发给村民们种。”
谢奕寻心中感动,“我何德何能啊?能娶到如此贤妻。帮助百姓解决温饱问题的理应是我才对,却让你为我操碎了心。”
第75章 牵绊
“咱们是夫妻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互扶持不是应该的吗?既然当了这个官就得当好,做到最好。咱们把这里治理好了, 让百姓成功脱贫致富,说不准还能成为后事美谈呢。”白溪莞尔一笑。
“是啊,到时候口口相传, 你就是造福环山县民众的大善人。”谢奕寻跟着道。
两人都没想到,一时的玩笑话在后来却成了事实。县令夫妻大公无私、尽心竭力造福民众的事迹被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老人们总会告诫儿孙们, “要节约粮食啊!咱们有今天这样吃穿不愁的日子都得感谢谢县令夫妇,来,爷爷给你们讲一讲他们的光辉事迹……”
环山县最大的问题就是穷,民风还是十分纯朴的, 平日里也没什么大案子。衙门里不忙,谢奕寻便整日陪在白溪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用过饭, 谢奕寻又遵循着大夫的嘱咐,扶着白溪在院子里走动,一边走还不忘对着白溪的小腹叮嘱, “你们俩可要乖巧一点, 别让你们娘亲受罪啊。”
“呀!”白溪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谢奕寻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没有不舒服, 只是孩子在里面动呢,你摸摸。”白溪将谢奕寻的手拉过来覆在她圆圆的肚皮上。
然后谢奕寻便感觉到了掌心下的肚皮慢慢的鼓了一个小包出来,然后又缓缓消散。掌腹相连间能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血缘的牵绊吗?
“夫君, 双胎这事儿你告诉公婆了吗?”白溪问道。
谢奕寻这才想起此事,“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等会儿我就去写信送回去, 让爹娘也高兴高兴。”
这时, 有人前来禀报,“大人,夫人,外面有一位阿秀姑娘求见。”
阿秀?谢奕寻想了下这才想起是上次被她家人赶出来的姑娘,他向白溪提了几句这位阿秀姑娘的事,“咱们去看一看吧。”
“好。”白溪点头。
两人来到前衙,刚一出来,就见阿秀“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民女有事相求。”
“你先起来,有何事相求?”谢奕寻问道。
阿秀抬起了头,拘谨的道,“大人!民女听说前些日子县衙牵头筹办了一家织布坊,民女想去织布坊做工可以吗?”
冯衡进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他疑问道,“怎么了?是布庄的掌柜待你不好吗?”
阿秀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掌柜的很好,可是,可是他想纳我为妾...阿秀自知身份低贱,可,可也不愿为妾,我宁愿从此都孤身一人,还请大人成全。”
冯衡一愣,赶紧请罪,“大人,这事儿怪我,怪我没考虑周全。”
“快起来吧,你不愿意自然没人能够逼迫你。冯衡,这事也怨不了你,你送她去织布坊吧,记得给织布坊的东家打好招呼,可别再发生此事了。”谢奕寻吩咐道。
“是。”冯衡应下,这次他可得好好敲打敲打江员外,若是织布坊也出了这种事,那他可真就无颜面对大人了。
“多谢县令大人,多谢冯大人。”阿秀感激的磕头。
“跟我走吧。”冯衡领着阿秀离开。
看着阿秀的背影,白溪叹息一声,“唉,这阿秀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就因为遭受了拐卖一事,便被轻看,被家人所不容,现在还被人逼着做妾。
“是啊,罪魁祸首已经审得差不多了,我已经向上递交了凌迟处死的请章,等批下来后就将他们游街示众,然后在西市行刑,以儆效尤。”谢奕寻道。
白溪十分赞同,这样才大快人心,“你还筹办了一家织布坊?”
谢奕寻点了点头,“这件事都是冯衡去办的,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为她们做的了,有了事做,有了工钱,总会好过些。”
“夫君你可真是考虑得十分周全。”白溪赞叹道。
“这还是跟你学的呢,你不是带了徐香寒去了你的铺子吗?徐香寒有了事做还远离了流言,气色都好了许多。我想着干脆就筹办一间织布坊,这样那些女子就都有事做了。”谢奕寻沉声道。
“对了,香寒应该已经生了吧?”白溪问道。
谢奕寻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
“好久都没去铺子了,改日我要去看看香寒,顺便瞧瞧生意如何。”马掌柜怕是早已念叨她多时了。
“我派人去接她过来吧,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去了。”谢奕寻不太放心,上一次阿溪就是去铺子的路上被劫的。
“好,依你依你。”白溪笑笑。
两人一整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谢奕寻的脸上也总是带着笑容,陈嫂子也感觉十分欣慰,今日大人吃了两碗饭呢!自从夫人失踪后,大人就没认真吃过一顿饭,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饭不好吃?如今夫人回来了,两人感情这么好,府中的风感觉都是暖的,真好!
晚间,梳洗后,谢奕寻认真的用帕子擦拭着白溪的湿发。修长的手指在滑顺的发丝间穿梭,轻轻拨弄,生怕弄疼了她。
头上湿冷的感觉渐渐褪去,开始变得温暖。
“头发干了,可以睡了。”谢奕寻躺下,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