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感觉到了,想缩回手,被他一把捏得紧紧的,感觉手都要被捏断了。
“你怀孕了。”他看着她肯定道。
一把掀起她的衣袖,手臂上一道寸长的伤口便呈现在眼前。果然,她身上的血腥味来源于手臂上流的血,他邪邪一笑,“你知道自作聪明糊弄我的代价吗?”
他记得以前府中进人都会仔细检查一番,现在怎么连个有孕在身的人都带回来了?看来周管家果真是老糊涂了。
这话若是被周管家听到了定会大呼冤枉,您院子里的人每月都要换,反正只是一个‘玩意儿’,还有检查的必要吗?
白溪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怕,要冷静,想办法拖住他。
时南箫手移到白溪细嫩的脖颈处,缓缓的用力。
被遏制住呼吸,白溪的脸憋得通红,她用尽力气道,“我夫君是大历的大官,你放过我,你要什么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哦?”时南箫将手放松了几分,“多大的官?”
“一方之主,你放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和我夫君商量。”一县之主应该也算吧?
时南箫先是哈哈大笑,而后一脸狰狞道,“我要的你夫君给不了,谁也给不了!”
“你想当王爷?”王爷的次子应该是向往那个位置的吧。
第52章 隐疾
时南箫却嗤之以鼻, “呵,若是我想,世子之位早就是我的了。”他那优柔寡断的伪君子大哥拿什么跟他比?
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堂堂正正的做一个男人!能娶妻生子, 一群儿女承欢膝下,其乐融融。而不是像一个太监一样软弱无力,无法生育!
从发现他比别人弱小这件事后他日夜惶恐不安, 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怕别人嘲笑他不是一个男人。
他不敢与人一同入厕, 不敢让人服侍他穿衣沐浴,还做出荒‖淫无度的假象,都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怕别人看出他的异样,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他这辈子注定后继无人,如何能继承王位?
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他那废物大哥生来就是嫡长子, 从小就备受父王母亲器重。去年还得了一女,十分乖巧可爱。
而他呢?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他赤红着眼,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活得如此凄惨?他要将所有人都拉入地狱!
白溪看着他满脸凶恶、青筋暴露的表情有些害怕, 他身份尊贵, 钱财和地位应有尽有, 能缺什么呢?
对了,像他这样出身显赫的人心中应该是孤独的,父亲忙于政事, 母亲忙着和其他妾氏争奇斗艳, 都很少有空闲时候来陪伴他。
而丫鬟小厮们又都敬畏他的身份,只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白溪真诚的看着他, “我想, 你的心中应该是孤独的, 你缺一个同伴,我和孩子可以陪着你,陪你说话,给你解闷。”
时南箫嘴角抽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需要玩伴?”
嗯?三岁小孩?他脑中灵光一闪,上下打量着白溪,心中思索了一番,最后缓缓收回了手放过了她。“睡吧。”
白溪被他的目光看得汗毛倒竖,不过幸好他放过了她,虽然不知道他心中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暂时放过了她就是好事,她要努力拖延时间等夫君来接她。
她缩到里面,紧贴着墙壁,乖乖闭上眼睛。
时南箫也没再为难她,将之前准备好的蜡烛、鞭子、绳子、狎‖具一股脑扔到墙角,吹熄了蜡烛回到床上睡下。
别人都知道她成了他的女人,几月后她生下了孩子,自然会被认为是他的孩子。这样,他也算有后了,他无能的事便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待这个女人生下了孩子,再将她送去见阎王,这个秘密便能永远深埋于地下。
如此,甚好!
白溪一整晚都不敢睡,有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躺在身边,谁能睡得着?
她忍不住在心中想,若是自己会武功就好了,趁他睡着了就劫持他,等自己回了大历再放了他。
只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怕是还没近他的身就被他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
生生熬到了天明,等时南箫走后,白溪趁着杏儿和春红服侍他用早膳时偷溜回房里,拿出胭脂往脸上、手上涂抹。
每个人都受到了虐行,总不能她一个人例外吧?她怎么解释的清楚?
时南箫一走杏儿就回来了,看着白溪满身的印子,她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白姐姐…”
春红也进来了,她拿出一盒药膏,“用了会好一点。”
看着两人担心的眼神,白溪十分心虚,“谢谢。”
两人经历过这事,也明白此时白溪需要休息,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白溪叹息一声,对不起,欺骗了你们。
时南箫打着留子去母的想法,连着几晚都留下了白溪,总得做出宠爱她的假象,到时候生下的孩子才不会惹人怀疑。
“白姐姐…”杏儿担心坏了,那日公子虐待了她一次,她都疼了七八天。现在公子日日招白姐姐过去,白姐姐怎么受得了啊!
“杏儿,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白溪有些惭愧,不敢面对杏儿关心的眼神。
这几日时南箫叫自己过去什么都没做,只是自己这几夜整夜不敢睡觉眼周留下了一圈浅浅的乌青。
杏儿却以为白溪只是怕自己担心,在安慰她。一连几日都是白姐姐去受刑,她心中又为白姐姐心疼又为自己松了一口气。
蜡油滴在自己身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还有身体那种被撕裂的痛感,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