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检查了一遍,上了些药,再重新给他包扎好,这才转身行礼道,“回禀大人,万幸只是一些皮肉伤,三天换一次药,养个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谢奕寻这才放心下来,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肖虎!竟敢藐视公堂,公然持刀行凶!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这时,谁也没想到胡老大竟然会上前替肖虎说好话,“大人,可否从轻发落?”
“你且说说理由。”谢奕寻看着他。
“大人,这事儿完全是一个误会,谁也没料到几颗小小的老鼠药会发展成这样。肖虎痛失爱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都是邻里乡亲,这伤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大人能否饶他一次?”胡老大恳切道。
肖氏也跟着哭喊道,“求大人饶他一次吧!”
谢奕寻看着胡老大为他说情,思索了一番开口道,“虽然受害人不愿计较,但藐视公堂之罪不可饶恕,须得以儆效尤,那就罚他十大板吧。”
“谢大人宽恕。”
十大板下来,肖虎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肖氏立马去扶了他起来,“当家的,你怎么样了?”
肖虎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胡老大,冷冷道,“你以为你假惺惺的替我说情我就会感谢你吗?”
胡老大叹息一声,“二虎,我们可是从小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现在却闹成这样。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儿子会吃了我放的毒饵,这只是一个意外。现在你气也出了,咱们回家好好操办后事行不?”
这话一落,肖虎也有些动容。是啊!他和胡老大可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啊,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变成了这样的呢?是从胡老大娶了当时他爱慕的姑娘后还是从他老是嘲笑胡老大生了一窝子女儿断了种后?他也记不清了。
“肖虎,别再钻牛角尖了,你们还年轻,抓紧再生几个好好教养,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断送了自己的一辈子。”谢奕寻从公案后走到他面前宽慰道。
说完又掏出了两块碎银子交给他,“好好回去置办你儿子的后事。”刚刚他本就想交给他的,没想到他突然爆发伤人。
肖虎看着手中的银子,羞愧难当,就在刚刚他还说谢大人是个昏官,可谢大人根本不计较,还拿钱给他用。“大人,我对不住你。”
谢奕寻笑了笑,“好了,以后切记不要如此冲动了,回去养着吧。”
散了堂,谢奕寻回到后院,白溪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了,“怎么样了,案子结了吗?”
谢奕寻一边洗着手一边回道,“结了,就是孩子误食了放了老鼠药的食物。”
“唉!那也太可惜了。”白溪叹息一声。
“是啊,真可怜。”白晚也心疼道。
秦老伯闻言回忆起以前,一脸的唏嘘,“这家里放了老鼠药可得当心,我记得以前好多人家都吃过这个亏。孩子贪吃,家里能吃的东西无论你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他都能给你找出来偷吃,最好啊还是不要将毒饵放在家中。”
徐香寒默默的摸了摸肚子,怀着身孕的她现在根本就听不得这些。一听到谁家孩子出了事,她就揪心不已。自己以后可得谨慎点,可不能在家里放毒饵。
晚间,身边传来的幽香挠得谢奕寻心中又开始痒痒了。
他凑到白溪耳间悄声问道,“阿溪,小日子过了吗?”
白溪闻言顿时满面映上桃红,幸亏现在天色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没呢...”她微微低声道。
“唉!”谢奕寻叹息一声,这还得忍到什么时候啊?今天都已经第七天了!
“你干什么啊?都说了没过…”身前又是一只手袭来,捏得她浑身战栗...
“我不做什么,快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铺子里吗?”谢奕寻安抚的拍了拍她。
“是啊,那你别捏我了...”白溪推了推他。
“好。睡吧!”
渐渐的困意来袭,白溪正要睡着时却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臀间...
“你小日子明明已经走了,你竟然骗我?”谢奕寻气得不轻,明明月事带都没用,还骗他小日子没过。
“谁叫你不知疲惫,一味索取的,老是弄得我腰酸腿软...”白溪嚅嗫着道。
“你这个小骗子,看为夫今日怎么惩罚你!”
“啊!我知错了,唔...夫君,放过我吧,明日我还要早起!唔...”
...
果不其然,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她在心中将谢奕寻狠狠骂了几十遍。
白晚似乎听说了什么,今日一见到她表情就怪怪的,涨红着脸,惹得白溪窘迫不已。
“香寒,咱们去铺子里看看。阿晚,你要去吗?”白溪问道。
“我不去,阿姐你去吧。”白晚连忙摇头,昨夜她起来如厕,就听见正房里一直咔吱咔吱的,还有阿姐不停求饶的声音,可真是臊得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既然阿晚不去,白溪就和香寒一起去了铺子里,将新做的簪子耳环全都带了过来。
“夫人,您来了。”马掌柜一见东家来了连忙笑脸相迎。
“嗯,近来铺子生意如何?”白溪看了看柜台上的首饰问道。
“夫人,这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十分红火啊。”马掌柜兴奋道。
“那便好,这是新做的首饰,把它们摆上去吧。”白溪道。
“好嘞。”马掌柜应了声就开始摆放起来。这个摆放也有讲究,颜色得搭配着来,不至于让客人看花了眼。
白溪看了看摆好的首饰,十分满意,这马掌柜的能力真是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