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村长,我求您了...”王家老大把头磕得“咚咚”响。
宋村长连忙扶起他,“王家侄儿快别磕了,大家也快快请起。”
“我来说几句,这个忙我肯定帮。我这就去给宋归写信,但这书信也得花费些时日,再者宋归是武官,与县衙中人并无交集,这个忙能不能帮上还不一定。”
一边的村民说着:“都是当官的,肯定能说得上话。”
“对啊,王小福这孩子从小看着就老实,不像是偷钱的人啊,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
“是啊,宋村长,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个忙无论如何你得帮到底啊!”
宋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我说,乡亲们听我说。这件事我肯定尽我所能,下午我就去县城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第15章 状师
众人散了之后白溪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白晚问道,“阿姐,你觉得王小福是被冤枉的吗?”
“应该是吧。”白溪回答,从她记事以来还没听说过红叶村中谁家丢过东西呢,不出远门都没人锁门的。
王小福风评也还是不错的,是个孝顺人,每次回家都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偶尔还给村上的孩子发糖吃。
“他若是被冤枉的又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可就惨了,偷盗主家的钱财,最少都得被关押十年。到时候刑满释放了还得当牛做马把这钱还上。”谢奕寻说道。
“啊!这么惨!希望他们能想到办法吧。”白晚一脸同情。
谢奕寻看了白溪一眼,想到王家人提到的宋归,他是武官,又在别的州府上任,恐怕很难帮上忙。
第二日案件在县衙审理时,红叶村来了不少人守在外面旁观。
宋村长心中也有些忐忑,宋归回了一封信让他转交给县令,门房收下了信只道县令不在,回来了替他转交就没了下文。
也不知县令见了信没有,会不会看在宋归的面子上通融一番。
自从宋归来信说当上了把总后,他在红叶村中的地位直接可以堪比土地公了。以前村上还有几个刺头老是不听指挥,如今对他却是恭恭敬敬。
若是这件事办不好,他在红叶村中的威信只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开堂!”头戴官帽一脸威严的县令大人拍了拍惊堂木。
“威...武...”两旁的官差整齐喊道。
底下众人跪了一片,王家人终于看到了王小福,只见他短短的时间人已经被磋磨得不像样子了。
脸都瘦得脱了形,眼圈一片青黑,唇色雪白,眼神呆滞,手上脚上戴着镣铐。
“儿啊!”老王氏泣不成声。
王小福这才发现了旁边的母亲,“娘!”
两人抱头痛哭。
“肃静!”县令重重的一拍惊堂木。
王家众人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吓得一抖,不敢再出声。
“原告呈上供词。”
“大人,小的是同福酒楼的掌柜,状告酒楼之前的账房王小福偷盗酒楼一个月的盈利共八十两银子,请大人明察。”
“大人,冤枉!小人并没有偷盗银两啊!”王小福哭着申冤。
“大人,他说谎!钥匙一直是他在保管,锁子也是完好无损没被人撬过,定是他监守自盗!”掌柜的一脸气愤的看向王小福。真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不知道,我没有拿钱!”王小福抱着头颤抖着声说道。
“大人,这是跑堂的虎子,虎子亲眼看到早上的时候王小福的大哥去找了他,然后又去了赌场,赌场的伙计可以作证。”
“禀大人,小人可以作证,王小福的大哥那天确实是去了赌场,输了很多,还欠了很多钱。”赌场的伙计在一旁跪着说道。
刘县令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事情始末了,王小福偷了酒楼的钱给他大哥还赌债了。
“王小福,你可认罪?”刘县令一拍惊堂木,眉毛一竖,大声道。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王小福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大人!我是王小福的大哥王大福,小人那天确实是输了钱,不过是从家中拿的,小人没有拿王小福的钱,我弟弟绝不是偷盗之人,此事绝对是另有隐情啊!”王大福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
那天他确实是去找了弟弟想借点钱,弟弟却一味劝告他叫他不要再赌了,他嫌弟弟啰嗦,扭头就走了,后来回家偷偷拿了娘的银子去还了债。
“你可有证人证明你是回家拿的钱?”刘县令看着王大福问道。
“我,我...”王大福说不出来,他是回家偷拿的钱,哪有什么证人?
“大福,你!你!你是要害死我们啊!”老王氏一看现在这情形,急火攻心,直接昏厥过去了。
“娘,娘...”“老婆子!”王家人乱成一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来人啊,带她去医馆。”县令下令。
立马有两名官差带着老王氏和王家两人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