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眼酸的在背后嚼舌根,“莫不是新郎官哪里有缺陷,要不然正常的男人谁会到别家去做赘婿。”
不过这话却是不敢在白溪的面前说出来的。
白溪被一群嫂子围的团团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幸好这时阿妹白晚过来了,“阿姐,吉时到了该行礼了。”
白溪这才被解救出来,朝着正屋走去。
新郎官谢奕寻已经被扶着走到了门口,白溪上前牵着他踏进正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白溪的爹娘已经相继去世,两人只能在二老的灵牌前跪拜。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谢奕寻被送入了房间,白溪留下来招待客人。
新郎官虽只是匆匆一现,却给在场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成婚了的女人们直接看呆了,没成婚的小姑娘们早就羞得满脸通红,脑中突然想起说书先生那一句“公子世无双。”
是啊!那样的相貌,当真是世上无二。
当然白溪对自己相公的相貌也是相当满意的,当时媒人夸他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俊俏。
她还有些不信,觉得媒人定是夸张了,现在一见,可真不算夸张。
这边白溪给宾客们敬酒,少不得又要被问起新郎官的来历,只好一一作答。
席间宾主尽欢,几位交好的朋友与白溪一直喝到暮色四合才做罢。
此时白溪已然醉了,眼神迷离,两颊绯红一片。
踉跄着被白晚扶到新房时便见到椅子上端正的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
烛火朦胧,喜服上的大红映照到脸上,给那人更添了一分艳丽。
“美人……”白溪不由赞美。
“姑娘!这是一个误会,在下只是去了一趟茅厕,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在下与姑娘并不相识,更无婚约。若今日之事并非姑娘所为,还请姑娘放我离开。”谢奕寻听见有人叫他美人,先是皱了皱眉,而后还是起身想与她解释清楚。
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懵里懵懂就被人拉去拜堂了呢?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梦,直到在这满室红绸的房间里坐了一下午,脑袋清醒了不少,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梦。
他竟然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拜了天地,这可如何是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还是想出去解释清楚,可还没出门就被人拦住了,然后就被一直锁在房间。
白溪眼见这位美人着急的跟她说着什么,可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没听见他说的什么。
不过她依稀记得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眼前这位美人是她的相公,于是醉眼朦胧的看着他,道:“相公,咱们安歇吧!”
谢奕寻满脸戒备,语气更重了些,“姑娘!我并不是你的相公。”
白晚见这男人不承认,气愤的看着他:“怎么?收了银子现在你想反悔?”
“在下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下也没有收过你们的银子。”谢奕寻一脸的疑惑。
“顾复!你想好反悔的下场了吗?”白晚怒瞪着他。
“在下并非顾复,姑娘应是认错了人,在下姓谢名奕寻,字习之,南江县人氏。”谢奕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认错人了。
白晚见他一脸真诚,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定是那顾复出言反尔,收了银子反悔了,临时抓了一个人来。
难怪从昨日媒人送来的时候一直昏迷着,媒人还说是受了风寒,给了她两包药,说是吃了药就好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满口谎言,迷惑她们姐妹俩,好借机跑路。
可偏偏此时阿姐醉的一塌糊涂,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白晚只能先把阿姐扶到自己房间,依旧把那人锁在屋里,有什么事等明天阿姐醒了再说吧。
翌日,白溪醒来后依旧有些头昏脑胀,唉,以后再也不能喝醉酒了。
“阿姐,你醒了,起来喝点粥吧。”白晚刚刚煮好了一锅粥,来看看阿姐醒没醒。
“嗯,这就起来。”白溪起来后看着屋里的摆设越看越不对,她昨天不是成亲了吗?怎么在阿晚的房间里睡着了?难道是昨天喝多了走错房间了?
刚想出去问问怎么回事,就见白晚走到新房门口叫他出来吃饭。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位翩翩公子。
谢奕寻看到白溪,想到这便是昨日与他拜堂的人,脸上不禁泛起微红。不过这毕竟是一场误会,还是得与这位姑娘说清楚。
“这位……”
可不待他说完,白晚便堵住了他道:“阿姐昨日没吃多少东西,吃了饭再说吧!”
桌上只摆放了三碗粥,一盘咸菜。
“相公,快来用饭吧。”白溪看着谢奕寻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