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她决定走一条稳妥的路,说一套让宗主遵从自己的内心云云的鸡汤,正要开口,门外轻脆脆的声音响起。
“鄢叁姐姐!”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
一阵狂风夹杂雨水涌入屋内,将方才的旖旎氛围打消不少。
森守一手拉过外袍披在身上,背后的药虽然效果极强,很快融入伤口之处帮助恢复,但忽然的扯动,还是让他因疼痛紧皱眉头。
“酒久”出现在门口。
“你们谈好了吗,鄢叁姐姐,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鄢叁看一眼森守,他微微颔首,鄢叁快步出了房。
她刚把门给关上,手腕就被棘歌握住,带着往回走。
棘歌的脚步又快又疾,雨水啪嗒啪嗒打在地上。
鄢叁勉勉强强撑起伞,走路的速度都赶不上遮雨了。
棘歌白净的手背上,纤细的青色血管因力道微微凸起,似乎情绪很激动。
“没事吧?”鄢叁问。
棘歌没回答。
极远处的云团一阵闪动,紧接一阵阵连续惊雷声,夹在鬼哭狼嚎的风声里传过来。
鄢叁可能是雷电声太大,她没听见。
鄢叁在后面举着的伞没什么用。
疾步中,棘歌的半个身子都湿了。
但当事人并不在意。
或者说,因为心烦意乱而根本顾及不到这么多。
晏矜歌心里堵得慌。
为了不在森守面前暴露,他翻出鄢叁给她的《酒久喜好一览表及其他重要事项》,花了点时间学习细节,模仿酒久的行为举止。
他自认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在记忆了。
“……”
他紧抿唇,想刚才看见的鄢叁和森守,聊什么大事需要把上衣都脱了——
晏矜歌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推开酒久的屋门。
屋里光线昏暗,夜晶蝶早已不再发亮,仅剩的几张火符还在燃烧,勉强让房内不至于暗到看不清楚。
他觉得屋内闷得透不过气。
森守的衣服明显是在他进门的瞬间才披起来的。
鄢叁和他站得那么近,不过一臂的距离,伸出手就能把人抱进怀里了——
他不自觉又捏紧鄢叁的手腕。
“棘歌,我的手有点痛。”
他这才如梦初醒,迅速松开手。
鄢叁衣冠整齐,理好的发丝都没怎么乱,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晏矜歌一时语塞,为自己的奇怪行为感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