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让沈雎洲有些破防。
他嘴角扯了扯,反问道:“既然当时心不甘情不愿,为何会答应?若订婚对象是别人,你也往里面跳?”
与沈雎洲不同,沈雎洲一开始就知道是她,才会同意这段婚约。
而江畔月是不论对方是谁。
江畔月咬了咬唇,瞥了他一眼:“我要说实话,你别惩罚我。”
沈雎洲轻轻点头。
江畔月:“你也知道,江百川不让我学画画,更别说从事画画这个行业了,他逼着我学金融,也不过是想以后我能在商业上帮他点忙。以前我总想着,他毕竟是我父亲,是妈妈走了以后我最亲近的人,我就想着,或许顺着他意,我们之间关系会亲近些,但是我又不想放弃我画画的梦想,从前……其实我对恋爱、结婚啊,都没什么感觉和期盼,我甚至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那如果用一段婚约能换回我人生自由,其实联姻是很不错的选择,没有感情基础,大家各玩各的,岂不两全其美?”
沈雎洲蹙眉:“你是这样想的?”
江畔月急忙道:“以前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后来因为你,又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沈雎洲:“所以那次,你才拒绝我?”
江畔月轻轻点头:“对不起,因为我父母的事情,其实我对婚姻……很恐惧,我害怕我们,也会有重蹈覆辙的那一天……”
沈雎洲忽然抬手,按住她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下颌抵着她的发:“以后有我在,你可以尽情追寻自己的梦想。”
男人怀抱很温暖,淡淡的木质兰香令人舒心,原本江畔月心中没什么起伏,被他这么一抱,倒生出几番矫情来,鼻尖有些泛酸。
好似独自行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这样说:你只管往前走,后面有人帮你顶着。
她抬手抱住他,有些撒娇的味道:“沈雎洲,谢谢你。”
沈雎洲宠溺地磨挲着她的柔发,而后侧头,薄唇轻轻印上她眉心,动作轻柔、十分怜爱。
江畔月心中一颤,不禁仰脸看他:“你说过不惩罚的……”
沈雎洲捏了捏她鼻尖:“不是惩罚,是疼惜。”
江畔月羞涩地低下头。
抱了好一会儿,沈雎洲问她:“吃饱了吗?”
江畔月点头:“嗯。”
“那休息下,等会把你昨天买的东西都整理下,看下你想怎么弄,对了,你买的四件套,周姨应该都洗好了,晚点换上?”
*
说起四件套,江畔月都还不知道许桑桑到底选的什么款式的呢,一时竟有些好奇。
起身便要去整理东西,却不料腹部一阵绞痛袭来,而后是暖流汹涌而出。
她不禁皱了皱眉,捂着腹部,低低“嘶”了一声。
“怎么了?”沈雎洲正准备吃两口饭,见她如此,拉住她手腕询问道。</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