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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皇帝用顾朝昔难有子嗣为由,取消了太子与镇国公府的婚约。
当然皇帝金口,没有把话说死,只道顾朝昔难有子嗣,并非一定不会有子嗣,算是全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下朝途中,众人看着镇国公铁青的脸色,纷纷闭口不言。
回了府中,镇国公便摔了茶盏。
府中大少爷顾朝行立在一边,宽慰父亲。
“把那不孝女给我带过来!”镇国公怒言。
好好的雪夜不睡觉,自己把身体作坏,毁了他这么多年的筹谋。
听到父亲传唤,顾朝昔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仪容,便跟着管家去了。
看到朝昔,镇国公已是怒火中烧。
“跪下!”
顾朝昔面无表情依言跪下。
她此举虽然闹得镇国公府没脸,但至少这样可以保全家人性命,而不是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可知错。”
“女儿无错。”朝昔言语冷硬。
自打知道最后会因为父亲的蝇营狗苟葬送亲人性命,她对他便不再有多少尊重了。
“逆女!”
镇国公浑身颤抖,弯腰扬手朝着顾朝昔的脸上扇去。
倏尔一道身影烈烈而至,强劲的力道钳制住了镇国公的手腕。
秦北辰黑眸沉沉,“镇国公何故这般大动干戈。”
朝昔抬头,对上了他愤怒且担忧的眸子。
她垂下眼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镇国公面露惊愕,而后更添羞恼。
女大避父,家中管教女儿的多是主母,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甚少有父亲亲手教训女儿的,而且还是甩巴掌的事情。
镇国公抽回手,冷声道:“定国公好家教,未经通传便私闯,可不是君子所为。”
秦北辰勾了下唇角:“辰向来如此。”
他们定国公府男丁战死,女眷散得散,殉情的殉情,最后只得他一人苟活,跟他谈家教规矩,简直笑话。
镇国公也听说过秦北辰那蛮横无理的名声,心中的怒气倒也少了些,只是问道:“不知定国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借一步说话。”他道。
镇国公看了他一眼,两人去了书房。
顾朝行赶紧上前将朝昔拉了起来。
“你先回去,我会劝劝父亲的。”
顾朝昔抿唇,哑声道:“多谢大哥。”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顾朝行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不赞同父亲的做法,但他是府中长子,从小被灌输了要把国公府发扬光大的思想,身在朝堂有些事情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