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音盯着看了会儿。
教室里,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学生们的心难免有些散,闹哄哄地一片讲话声,属后排男生那边最闹腾。
“江老师你偏心,陶音懂了就不讲了,你兄弟就不管了啊。” 邵飞嬉皮笑脸,欠欠地又说:“你这算不算是重色轻友?”
江屹杨声音靠着椅背,掀起眼皮:“我讲这么细致,你还不懂,你这算不算是猪脑?”
“……”
“不给讲就算了,还人身攻击!”邵飞说完这句,又拉上一旁眉头紧皱低头沉思的林浩,“你看,林浩也没懂,那我俩都是猪脑?”
恰这时姜恬去后面书柜拿东西经过这边,听见这话,朝这边瞥来。
林浩忙甩开邵飞拉扯的手,气势汹汹道:“谁说我没懂,这题不用别人讲,我自己就能做出来。”
“只有你是猪脑!”
邵飞:“……”
江屹杨没再闲聊,拿起笔在一张卷子上批批改改,邵飞蹭了蹭鼻子,不经意扫了眼。卷子上的方程式写的清秀小巧,明显不是江屹杨的字迹。
邵飞凑近了些,暧昧地问:“陶音的卷子?”
江屹杨:“嗯。”
闻言,邵飞刚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唐洪礼回到了教室,学生们瞬间鸦雀无声,规规矩矩地坐好,邵飞话卡在喉咙里,也只能咽了回去。
晚上放学,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陶音做值日走的晚了点。学校附近有一家书店,她最近只顾着补数学,其他科目落下了,去书店挑了几本理综的习题集便回了家。
回去路上,顺便去了趟超市买些零食。
陶音从食品架上拿了包薯片,之前总吃的那个牌子的焦糖出了新口味,她不是很喜欢吃薄荷味的东西,却因为某种原因拿了一条。
这时超市门铃铛响了几声,又进来了人,熟悉的声音从货架的另一边传来,透着凛冽的质感,清冷又好听。
“老板,薄荷味的汽水还有吗?”
“有的,”老板指了下冰柜,“在最下面那一层里面。”
江屹杨打开柜门,弓着身子,从底层里面拿出一罐冰镇饮料。
邵飞从上层拿了瓶可乐,摸着下巴瞧向江屹杨,眼睛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目光:“兄弟,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你发现不明天体了?”江屹杨垂眼,不甚在意地道,抬脚往收银台走。
“哎哎,”邵飞把他往回拽,一脸贼兮兮:“比不明天体还要不得了。”
“兄弟,你是不是……”
“对陶音有点儿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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