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有些失落,同时,我也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性子那么野,她纵使本性不坏,我却也担心变成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如今任性大胆依然还在,可性子里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
我家的小姑娘不是最意气风发的吗,她有显赫的家世,有疼爱她的父母兄弟,模样精致美丽,这样的小姑娘,长大了应该是小太阳。虽然她现在还像是一团明艳的小太阳,可她却会控制自己的温度。
这些年,舅舅舅母到底是怎么教的她
很快,我便明白了,是因为那个叫沈凌的姑娘。我娘告诉我沈凌是沈芝一母同胞只是十一岁前都养在老家的双胞胎姐姐。
当时我便有些不相信,两人不仅模样不相似就罢了,性子也南辕北辙,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与舅家的关系虽好,也没到掺和其家事的地步。
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疼小姑娘罢了。
我在都城待了四个月,西南乱族侵扰当地百姓,我亲自请旨去西南平叛,比起当一个运筹帷幄的文官,我更喜欢战场。
这次走的时候,我是顾将军,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父母亲朋送行的齐王世子,长街上往来都是人群,有绯红丹朱的朝服,漫漫的人海中,我瞧见了在二楼上红着眼睛的小姑娘。
我赢了。
我受伤了。
我中毒了。
毒性压在我的伤腿处,保住了我的命,却无法救好的我的腿。
我回到帝都,这一次我还是受许多人欢迎的顾将军,只是不能和我的同袍一到骑红马披战甲过朱雀大街了,一辆低调简单的马车将我送回了齐王府。
我娘我爹看着我的右腿,这队大夏尊贵的夫妻难得当着我的面流了泪,我才十九,是个武将,怎么腿就废了呢
尽管我告诉他们我的腿好生治疗,将来走路时或许也有些跛,但并不影响什么的。
他们听了我的安慰表面变得放心,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人心里却是寒风苦雨如刀割的。
这时候,小姑娘又来探望我了,她应该做了心里准备,没在我面前哭,反而竭尽全力的安慰我,甚至拿出膑刑孙膑这样的典故来安慰我。
其实倒也算不得安慰,因为小姑娘的眼睛是发着光的,她是真的相信我能做到。
我有些奇怪,小姑娘到底对我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小姑娘说:“因为你是浔表哥啊。”</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