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颔首,表示知道了。
既然如此,陈越也就没多留,离开齐王府,回了自己的医馆。
等陈越离开后,顾浔慢慢坐下,他没想过他的药会出问题的,当今陛下是他的皇伯,胸有大志,自信自傲,对有能之人从不吝啬提拔重用,登基二十年,从不曾因任何大臣功高而贬谪或陷害。至于那群皇子,虽然储位争夺的厉害,可他从不站队,只忠于陛下,他们没理由也没这个能力来害他。
想了一圈,顾浔只能将目光落在了齐王府里。他吩咐了有明几句。
有明听罢退了出去。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顾浔一人,他低下眉头,目光不由得落在案桌上一方紧阖的木匣上,他伸手过去,又飞快的缩回手,又不经意间落在放在墙东脚矮几上一直不曾挪开的小老虎花灯上。
想想,给沈芝写了一份信,若是不告诉她,她定会担心的。
不过信写好后,真要火漆密封,顾浔迟疑了半晌,重新写了一封。
沈芝的确担心了半晚上,第二天起床时眼底带着浅浅的青色,她想着今日要不要去一趟齐王府,一大清早却收到一封顾浔的来信。
沈芝匆匆浏览过,沉了一夜的心才放下。药没问题,后面仔细地解释昨日身上的味道极有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庶妹身上的味道。昨日来之前,他抱过府中只有六岁的庶妹。
这样近的距离,会有些其他的味道不奇怪。
“小姐,不是说要出门吗”月桐吩咐马夫套马回来,就见沈芝还坐在绣墩上便问。
“不出了。”沈芝低着头看着手中信道。
月桐应了声,准备找个小丫鬟去给马夫说声,这时忽然又听沈芝叫住她,迟疑道:“等等。”
月桐回过头,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沈芝握着信纸,越看越觉得有不对,这封信的内容太详细,顾浔做事很仔细,可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写出连庶妹身上的香味像什么,直觉告诉他顾浔不是这么有联想能力的人。
她将信叠好,起身道;“还是要出去,不过不去齐王府了。”
“那去哪儿”
沈芝去的地方是一家医馆,这家医馆馆主就是陈越。陈越的医术顶好,可因为医馆位置较偏僻,大夫做馆时间不定,经常数日不见人,所以医馆的生意不算热闹。
沈芝去的时候,只有两位抓药的病人,等药僮抓完药,沈芝这才问:“陈大夫在吗”
几乎是话落,靠着后院的小门被人推开,陈越大喇叭地问:“小安,有病人吗”话落,便瞧见站在堂里的沈芝,陈越上下打量了一遍后问:“芝芝姑娘,你哪儿不舒服啊”</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