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平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微眯了眼,踩着马札上了马车,掀起帘子,抬手无声的示意云因和风间先下去。
云因不敢多留,拉着小风就下了马车。
昏暗中,季长平坐到了傅宛鸳身边。
“还没睡够?”
傅宛鸳迷迷糊糊扒上季长平的臂弯,在他胸口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声音绵软“让我再睡一会儿”
季长平垂眸看着缩在自己身前的娇软。
半年来,每当他想起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时,都恨不得立即将她捉了回来,狠狠的教训一番。
可见她到像只小猫儿似的钻进自己怀里时,即使再恼,缺也舍不得去真对她做什么。
抬手勾起她散落在眼前的发丝挽至耳后,手掌捻过小巧的耳垂,而后,落在脖颈上那红痕斑驳的那处。
黑暗中,傅宛鸳猛的睁开了眼,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去望京的马车上!
颤颤巍巍抬了抬眼,只看到男人的下颌。
感觉到覆在她脖子的手动了动,傅宛鸳一个激灵,立即推开了季长平,捂着脖子一直躲到了门边。
瞪着眼睛,猛咽了咽口水,他这是想要掐死她泄愤啊!
季长平看着她惊慌的样子瞬间沉了脸色,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冷笑一声“舍得醒了?”
傅宛鸳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光听声音也知道他在生气。
“先生……”
“过来。”
傅宛鸳倒是想跑,但是想起马车外头的那些腰间挎着佩刀的侍卫,还是老老实实的挪着身子坐了过去。
还不忘用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脖子。
季长平一把握上她细白的腕子,将人扯到身前,迫人的气势压下“躲什么?”
“啊。”傅宛鸳惊呼出声,慌乱无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呜,好吓人!
挣了挣腕子,却根本挣不开。
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傅宛鸳心一横,干脆咬了牙,往他怀中一钻,瓮声瓮气“不敢了。”
见季长平不说话,傅宛鸳也不知道他吃不吃这套,放软了自己紧绷着的身子,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汪水,试探了句“再也不躲了。”
节操哪有性命重要。
季长平将后背靠在车厢上,淡问“傅姑娘投
怀送抱,是想讨好季某?”
傅宛鸳点头如捣蒜。
季长平勾唇笑了声“傅姑娘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天地良心,她已经这么有诚意了。
季长平抬手抚上她细白的颈子。
傅宛鸳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先生……有话好……好好说。”
季长平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那不如,傅姑娘今晚就宿在我房中吧。”</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