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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一直守在外面,却不想傅宛鸳从茶楼出来时俨然变成了襄铃的脸。
大惊之下,寻遍了茶楼也不见傅宛鸳的踪迹。
心下一凛,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去了书院禀告。
季长平听了暗卫的来报,当下怒极,一把扔了手中的书卷。
匆匆赶到时玉琼脂门窗紧闭,里头漆黑一片。
眸中寒光骤起,冷声道“开门!”
陈风立即上前持剑劈开了门锁,进屋点了烛火。
光茫晃动几下才亮起,屋内已然人去楼空。
收拾到一半的行囊就匆匆的被遗弃在了一旁。
白天她离开时还乖巧的答应回来收拾行李,季长平眸中如淬了寒冰,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
“来人!”扬声厉喝
陈风立即拱手上前领命,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大人像这样发怒了,只怕这次傅故娘被抓回来之后少不了苦头吃。
然而他越迟迟未见季长平开口。
陈风犹疑抬头看去,就见季长平铁青着脸色望向某处。
柜台的一角放着一页信纸,上面赫然压着的是一支白玉簪子。
季长平上前拿起玉簪,眸色冷如冰霜,想起傅宛鸳从他的束发上取下簪子时的娇俏可人,心头的怒火更甚。
信上只有简短两句,愿先生一路平安,青云直上。
她这是要和他不相问闻了!
陈风自然认得这是季长平的簪子,只不过后来却没有日日被傅宛鸳佩戴着。
心中大惊“属下即刻派人去寻傅姑娘!”
季长平摩挲着玉簪,冷笑一声“不必了!”
说罢长指一松,簪子骤然落地,一声脆响后碎成两截!
季长平眸光极为冷漠的瞥了一眼,迈步毫不犹豫的从簪子上踩过“即刻启程。”
大人这是不准备找傅姑娘了?陈风屏息看着已经碎了一地的簪子不敢多言。
“是!”
傅宛鸳其实根本就没走远,而是与云因小风一同在云因从前的家中住了三日。
那日她让云因先去凌烟楼找了襄铃,让她过来。然后就去小风放学的路上等着,等到小风后直接带他先走。
而自己则等襄铃来了之后与她互换了衣裳,妆容也按照各自的特征给对方画上。
“你这样管用吗?怎么看也不能把我认成你了啊。”襄铃用极为怀疑的眼神看着镜中正给自己涂涂抹抹的傅宛鸳。
傅宛鸳其实自己也心虚的很“若真有人跟踪也会隔得很远,我们等天暗点再出去。未必能认出来。”
最后她在襄铃的眼下用朱砂点上红痣,又梳上她惯束的发髻,倒还真有了几分神似。
出门前襄铃拉着她,一脸凝重的问道“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