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平笑了笑,转身拢袖离开。
父女二人目送着季长平走入黑暗中。
“进去吧,凝儿”顾庭华叫了一声,见顾凝没有反应
“凝儿?”
顾凝回过神,匆匆收回目光“父亲”。
“走吧”
顾凝点了点头与顾庭华一起走了进去。
傅宛鸳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了。
估摸着是因那日夜里做丰胸按摩时着了凉,加之白天的时候在山上受了惊吓。半夜里便发了烧,一直今日傍晚才退了烧。
虽说退了烧,可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力。
“姑娘,方大夫来了。”云因轻敲了两下,推门进来。
方文延背着药箱走上前,低头问“好些了吗?”
傅宛鸳点了点头“应该不烧了”
方文延用手背贴上傅宛鸳的额头,片刻收回手道“嗯,是退了。”
云因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方文延坐了下来,从药箱里拿出诊脉枕放在床边,对傅宛鸳说“手放上来”
“脉象还是有些虚浮,我再开个药方,一会劳烦云因与我同去抓药。”方文延收了诊脉整对云因说
一听还要喝药傅宛鸳立刻苦下了脸“我都不烧了,就不用喝药了吧”
这中药又苦又涩的,她每每喝的直打恶心。
“不行”
方文延根本不去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生怕自己一时心软就顺着她不喝药了。
于是眼皮也不太抬道“我替你开了枸杞进去,温血气的,味道也会好一些。”顿了顿又道“再多加两颗红枣”
那日云因跑到医馆与他说傅宛鸳病了请他去看看的时候,他急得当场扔下了手中的活,背上药箱就赶了过来。
看着傅宛鸳躺在床上,眉头难受的紧簇在一起,脸被烧的酡红的样子,他连心都抽了起来。
还好只是受凉引起的高烧。开了药还不放心,亲自抓了药煎好让云因给喂她喝下,等看着她昏昏沉沉的睡去才离开。
傅宛鸳气恼的拉了被子盖在头上。心想,你开吧,反正她不喝就是了。
见她整个人都躲到了被子下头,放文延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云因说“劳烦云姑娘一定要看着她把药喝完。”
云因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让姑娘喝药的”
听得两人的对话,傅宛鸳用力的蹬了被子,无声的抗议。
方文延与云因对视一眼,分别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云姑娘随我去抓药吧”
二人推门出去,傅宛鸳一把扯下了盖在头上被子,闷死她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