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虽然有陆召抱着我,但我断裂过的脊骨还是因夜晚的寒意,泛起针刺般的疼。我能清晰感觉到那儿的肌肉正一点点变得僵硬,又因僵冷而抽痛起来。
就在我有些熬不住的时候,陆召醒了。他眼神略有些涣散,表情带着刚醒时的懵,似乎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躺在他边上,非常小心地喊了一声:“修然?”
“陆总醒了?”我攥着拳,勉强出声,“醒了就麻烦放开我。”
他愣了几秒,拧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我倒在一旁的轮椅,哑然失声。他起身把轮椅扶正后推到我的手边,“我……干了什么?”
我呼出几口带颤的气,抓着他要来扶我的手,咬着牙关道:“送我、去床上……”我腰底疼得几乎跟被生剖了一样,哪里来还坐得住轮椅。
陆召小心地抱起我,动作放得很是轻柔,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散,眼神却是清明了很多。他将我侧放在床,在我腰后垫上了枕头。
“我去给你拿止痛药。”他声音低沉,近似沙哑。
我攥着没有知觉的腿,一点一点将自己缩成一团。陆召很快就回到房间里,扳着我的肩想将我扶起来吃药。我知道自己坐不住,神经痛的时候,我腰承受不住一点力。
便直接拿了止痛,生咽了下去。
我掐在自己后腰的手被陆召强行掰开,“别弄伤自己了。松开,我给你揉。”
我说不出话,疼得连齿关都颤到咬不紧。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闷哼出声。
等到药效上来,我混沌的神思才逐渐又变得清晰起来。陆召的手覆在我的额上,“好点了?”
我挥手打掉。
“看来是好点了。”说着,他抓到我的手腕,指腹轻碰了一下我撞出的红痕,“还疼不疼?”
“你不碰,就不会疼。”我冷冷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赶紧踏马的给老子撒手。
但我刚被神经痛折磨完,手上没力,甩不开陆召。他也不放,就用指腹沿着红痕外圈的皮肤轻磨。
陆召沉着脸,半敛着眼皮,唇抿了又抿,浅淡的唇色染上了些许红。最后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才开口,他说:“下次……别放我进门。”
“嗯。”我阖上眼,“不会了。”
“对不起。”
“不必。”我冷漠地回道,“陆总要是没事了,就请——”我把“滚”字咬在齿间磨了磨,还是咽回了喉口,“请回吧。我很累。”
唇上忽而感觉到了温热,是陆召的指盖了上来。我本能地一偏头,猛然睁眼带着戾气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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