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酉的设定涂鸦
作者其实不太会画男生,就姑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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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化为人形的咒灵对着他们的戏谑耳语的糟糕处境,构筑成难以用笔墨形容的剧烈压迫感,令虎杖悠仁隐隐作痛的脑内警铃嗡嗡作响,他满是戒备的瞪视向弧酉,清晰倒映对方抿唇微笑的瞳仁飞速紧缩。
虎杖悠仁此时的眼球就像是被漆上色彩的钢珠般,他的视线无法控制的聚焦在伴随血泊挤压出黏稠块状物体的取子箱上,那透过木制积木堆栈缝隙流淌而出的汁液,就像是混杂着干枯血渍的沥青,和漆黑细线缠绕在一起蜿蜒爬行滴落地板。
由于污垢就宛若有意识般、自动绕开弧酉捧起取子箱掌心的缘故,这导致作为杀人凶手的弧酉修长手指十分讽刺的呈现洁净无垢的白皙模样。
比起刚才更加浓烈的尸臭沁入虎杖悠仁的鼻腔,那是种极其不可思议的不适感受,光是回想刚才弧酉将被害者的脑袋掐碎塞入箱内的画面,就令大致上能猜测箱内缓慢渗出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虎杖悠仁亟欲作呕。
「这么说起来,我记得这些女人每个临死前都哭得很惨。」弧酉漫不经心的瞇起那双流露嗤笑意味的狭长眼帘,他单单勾唇一笑,那魅惑便若夜幕弦月般撩拨浪荡:「明明她们不管做什么都还是会死,竟然把最后的时光浪费在求饶上,真可笑……人类真是古怪呢。」
虎杖悠仁瞬间被弧酉那藐视生命的态度给激怒,他喉头间滚动起的怒火,一度掩盖过他对特级咒灵的忌惮感受,迫使他前进:「你这家伙……」
几乎虎杖悠仁话语都还没说完的剎那,不发一语的弥弥便松开原本握紧虎杖悠仁掌心的小手,她比虎杖悠仁更加迅速的举步向前、将仅穿着漆黑长袜的脚掌踩踏向前方地板,遍布积水的礁岩立刻荡漾出漂亮的涟洟,下一秒,她那娇小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弥弥看似孱弱无力的掌心,形成凌厉尖锐的手爪,直接逼近弧酉的面部。
捕捉到弥弥掠过自己身侧、好似焚烧罂粟花般若有似无的香气剎那,陷入情绪激动中的虎杖悠仁瞪大了双眼,从他的眼帘中仅能看见占据他大片视网膜的弥弥背影,以及咒灵和她交界处喷溅而出的腥红鲜血,这个事实让前额直冒冷汗的虎杖悠仁,感觉自己赤裸胸膛内侧包裹的心脏慌乱跳动。
眼前这位名为弧酉的特级咒灵周身所散发而出的威压,若果与那位被称作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相比、压根不值得一提,然而在缺乏对方使用术式能力的情报下,她的主动出击可说是极其莽撞且冒险的决策,就算是借着对方说话空隙,抓住机会、趁其不备袭击也是如此。
即使年轻咒术师拥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焰,但毫无计划的行动并非能充当胆识气魄,给予她教育第一课应该就是要把冲动弃如敝屣,弥弥清楚明白生存就是要避免涉险,但如今才刚经历过海难,还妄想要在这种绝对劣势的状态下逃出生天,她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想要肉就尽管拿去好了。」弥弥犹如施舍般毫不吝啬的嘟囔,那双看似圆润无辜如同初生小鹿般的眼眸,立即被深沉而令人畏惧的恐怖杀意给浸染。
在虎杖悠仁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数秒钟内,弥弥无视了自己手爪被开凿出坑洞的伤势,她甚至反客为主的握紧被鲜血浸染的狐尾、不让弧酉把尾巴从自己的伤口处抽出,这举动变相限制了双手还必须捧稳作为诅咒本体取子箱的弧酉行动。
弥弥歪头露出更加无忧无虑的甜美笑靥,用另一只掌心狠狠掐住弧酉的脖颈,尖锐指甲陷落皮肉撕扯开咒灵的骨血,弧酉脖颈至锁骨位置的肌肤已经皮开肉绽。
正当弥弥想要干脆了当掐断他咽喉、挑战特级咒灵再生能力的时刻,她却隐晦查觉到贯穿自己掌心的狐狸尾巴,似乎有转向想要透过手臂往她体内钻动的趋势。
联想到这个特级咒灵拥有的操尸能力,弥弥果断收手将狐尾从自己伤口处迅速抽出,并且在狐尾又朝自己位置甩动过来后,她借着踩向尾巴的冲击力往后方一跳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最终她脚步不稳的任由自己背脊重重撞击上虎杖悠仁的胸口。
「喂……你没事吧?!」虎杖悠仁从弥弥身后一把掐住她过于纤细柔弱的肩膀,协助她保持身体平衡,脸上的表情忧心忡忡。
「唔……大概、还可以。」冷汗涔涔浸湿背脊的弥弥下意识将自己舌尖用犬齿研磨啃咬出血丝,手掌内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蹙眉,她用本属于虎杖悠仁的制服外衣袖口隐藏住双手,企图以直接加压法、替自己掌心中那几乎与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坑洞进行止血,不过效果甚微。
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废了一只手,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与此同时,那些摇摇晃晃站立着的肿胀尸体开始出现不规则的肌肉颤动,他们四肢棉软无力却可以仰赖关节运转而诡异起身行走的姿态,就彷佛被钢丝强行扯动关节的牵线傀儡,尸体竟然宛如浮现半空中那般,一个两个、全都轻飘飘站定在地板的姿态,看上去毫无重量。
泡水肿胀的尸体有些穿着船员的白色西装式制服,也有部分穿戴着剪裁得宜精致紧身套装的女性记者,他们不约而同的一步、两步逐渐逼近弥弥与虎杖悠仁,形成了一个圆圈将他们给包围在正中央。
自洞窟岩石缝隙间穿透浓稠如墨般幽暗的尖细亮光、映照在弧酉缓慢歪头浮现诡异微笑的右眼至左侧脸颊,若是忽然间惊鸿一撇,就会觉得弧酉的脸庞犹如被一把利刃剖成两半,他的白发清爽飘逸在海风之中,好似月光吸尽色彩幻化为魅影。
操控蓬松滑顺狐尾贯穿弥弥手爪中心的弧酉并未趁胜追击,他只是悠然自得的晃动尾巴甩开上头沾染的血渍,月光照耀得那一圈溅洒至地板的碎肉血块发出闪光,然而弥弥方才并未如弧酉所期望的那般发出尖叫,可以说是成功在弥弥身上开凿出坑洞的弧酉心目中的小小遗憾。
「还没报上名号就突然间就动手偷袭,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卑劣小人呢,大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