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多数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陈嚣当初就不该签约尚华,他根本不适合娱乐圈,没必要强行融入。难道以后表演节目,别人唱歌跳舞,他要在观众面前表演爬树摘椰子吗?
不明真相的网友被带偏节奏,也开始出言附和。
【陈嚣的优势可能在于身体素质好吧,一脱离荒岛环境,他就没有什么展示优点的地方了。】
【我还想看他怼人呢,怎么这次不怼了,没词儿了吗?】
【祁遇白在舞台上彩排,他只能在旁边干坐着,全程零交流。别说怼人,我们估计连恋爱情节都看不了了。果然素人都红不了太久,时间一长短板都暴露出来了。】
陈嚣的粉丝快气死了,偏偏她们找不到地方回怼过去。节目组的剪辑实在太具有误导性,就连她们都以为陈嚣真的“江郎才尽”,连怼人都没词儿了。
如果陈嚣知道她们的心里想法,一定会忍不住翻个大大的白眼。谁闲着没事儿天天怼人,那不叫毒舌,那叫疯狗。例如那位邹云凯?
陈嚣见惯了娱乐圈的腥风血雨,评论区那点风浪根本算不了什么。此时相比于节目播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
“叮咚——”
陈嚣带着帽子和口罩,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他站在祁遇白家门前,伸手按了一下门铃,没过三秒,房门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祁遇白站在门后,墨色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看起来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领口微敞,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
陈嚣直接进门,反手把门带上,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第一次来偶像家做客,总不能迟到吧。”
祁遇白朝着沙发走去,闻言看了陈嚣一眼。他眼尾上扬,似笑非笑,偏偏气质清冷,像一个勾人的矛盾体:“偶像?你的偶像难道不是江泷吗?”
男人对于某些事总是无师自通的。
陈嚣到底耐性不足,从身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顺着祁遇白的后颈开始往上亲,吻住对方柔软带着凉意的唇,声音低沉模糊:“早改了。”
祁遇白闻言微不可察勾了勾唇。他转身捧住陈嚣的脸,掩住得意,垂下眼眸问道:“改了什么?”
陈嚣想亲他,却被祁遇白偏头躲过。他微微用力,直接把陈嚣推到了沙发上,然后犹豫一瞬,慢慢坐在了他腿上。
他们面对面。
祁遇白双手圈住陈嚣的脖颈,缓缓收紧,下巴微抬:“说,改成谁了?”
他只穿着一件浴袍,里面大概是真空的。
陈嚣喉结滚动,无奈揽紧了他的腰身,声音哑得不像话:“你……”
祁遇白:“我听不清。”
陈嚣这辈子第一次知道磨人是什么感觉。他翻身将祁遇白压在沙发上,字句清晰的道:“你,满意了吧。”
恭喜祁遇白,以身饲敌,终于把江泷的死忠粉撬了过来。
祁遇白这次没再拦着了,任由陈嚣把自己亲得面红耳赤。他气喘吁吁,目光不经意看向墙上的挂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了陈嚣一把:“节目要开播了。”
陈嚣按住他继续亲,完全没心思理会:“明天再看。”
祁遇白偏不。他也是陈嚣的粉丝,今天节目播出就想看那些黑粉自打脸。闻言不顾陈嚣捣乱的动作,直接把他拉到了卧室的电脑前坐着:“一起看。”
陈嚣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只好答应。他拍了拍自己的腿,似笑非笑的对祁遇白道:“坐上来,我就和你一起看。”
祁遇白盯着他,扭扭捏捏的没动。
陈嚣打开电脑,直接伸手把他拉到了怀里坐着:“你有得吹了,别人充会员只能看高清,你充会员直接坐我腿上看。”
祁遇白脸色发红,他碰了碰陈嚣的鼻尖:“那你以后如果拍电影,我不是更划得来。”
陈嚣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take my hand》网综终于准点开播。评论区已经有无数网友蹲点守候了,黑粉路人水军三拨势力交杂,不难预感到等会儿的腥风血雨。
第145章 播出
《take my hand》这期的录制方式有别于上一季的集体生活, 四组情侣嘉宾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接触,可以说是各录各的。后期把录制内容剪辑在一起,大致分为了四个cut。
网友们紧盯着屏幕, 开始实时追剧。她们原以为最先出境的会是陈嚣和祁遇白这对高人气cp,但没想到居然是素人嘉宾邹云凯和新晋女演员黄贝贝。
邹云凯长相其实也能称上一句小帅, 只是有些模仿陈嚣的嫌疑。他在和黄贝贝初次见面时, 开头的自我介绍给人一种蜜汁熟悉感:“我叫邹云凯,自由职业者。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没有工作,存款为零,因为我不喜欢被物质束缚。爱好是唱歌和跳舞,喜欢极限运动。”
网友们齐齐打出了一个问号:???
蛤?大兄弟,一个大男人没有工作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您这么狂拽是为哪般?
陈嚣虽然破产了, 但他之前好歹开过俱乐部,自己创过业。邹云凯为什么能把混吃等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啊这啊这……故意模仿陈嚣?】
【不止, 模仿得还特别sb】
【我看预告片里邹云凯怼人还挺有意思啊,为什么他一出场就给人一种脑子不太好使的感觉?】
祁遇白见状眯了眯眼, 显然也发现了端倪。他微微偏头,用指尖轻轻挠了挠陈嚣的下巴, 嗤笑出声:“这个人在学你, 节目组从哪儿找的奇葩。”
陈嚣埋首在他颈间, 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下巴被祁遇白挑起时, 顺势抓住他的指尖轻咬了一口, 心里也觉得好笑:“学谁不好, 偏偏学我没素质。”
陈嚣的手不老实, 祁遇白按了好几次都没按住, 最后只能气喘吁吁的随他去。有些懊恼自己今天洗完澡为什么只穿了一件浴袍。
陈嚣咬住了祁遇白的耳垂,呼吸吞吐间余息一片灼热,声音低沉,藏着笑意:“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来,故意穿成这样的?”
祁遇白面色潮红,完全没了力气,小声哼哼唧唧倒在陈嚣怀里:“胡……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