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我所用吧。”裴安池淡淡道。
“……啊?”长刀怔了一下,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你,用老夫?”
裴安池松开脚:“我又用了灵力,以后再带着个小东西在身边,估计少不了麻烦事。有把用着趁手的武器,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再被人桎梏着,长刀上升起一丝黑雾,很快卷成一团,化为一个身穿银黑两色战袍的少年。
化成人形,他显然很不自在,怀抱着双臂一副老成的样子,想要绕着裴安池走一圈打量打量她,却左脚绊右脚,直直地载倒在地上,磕得满脸是土。
“呸呸呸!真不懂当人有什么好,老夫最讨厌化成人形了!”
说罢,少年“刷”地消散为黑雾,黑雾散去后,地上留下一个沾满了泥土的银黑小刀。
小刀只有一指长,看起来像是个饰品或是钥匙坠,刀柄上留有圆环,可以穿绳。
他道:“你这小娃娃长得标致,老夫至少不用再每天面对一个邋里邋遢的糙汉子,就勉强给你个机会吧。不过你得记住以后每天都要认真擦拭老夫,不能落灰落土,嘿,你怎么还不知道动手,没见到老夫身上沾了好多泥土吗?哎呀,现在的娃娃真是中看不中用啊,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过去上百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吧,这刀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
裴安池把他从地上捡起来,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干净:“这就行了吧?”
“唔,差不多吧,以后记着点儿,别等老夫提醒。”小刀轻哼一声,“对了,老夫名子切,小娃娃叫什么?住的地方大吗?有让我每天都恢复本体好生休息的地方吧?”
对方絮絮叨叨地声音就从来没停下来过,热闹得不得了。
裴安池忽然有了一种,过年面对远房到八百年见不了一面的亲戚的感觉。
她把子切收好,又将口袋中的小人捧在眼前。
南扉病恹恹地窝着,身上灵力耗尽,已经撑不起半点力气。
他感觉得到,自己被裴安池从口袋中举了起来。
心里忽然很害怕,就连抬眼看向前去都不敢。
从前纪白那只小兔子就说过,主人已经很强大了,根本不需要他的存在。他那时还不相信,觉得主人灵力确实强悍,却从来不主动出手,应该还是需要他的保护的。
原来是他想错了,主人真的强悍到根本不需要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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