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砂心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急不得,要循循渐进。
“忘忧你和我结婚,不大办一场,没事吗?”傅辰砂一双湿漉的下垂眼凝着她,眼底闪过疑惑。
“没事,没事的。”叶忘忧说:“你们家不才办完喜事吗?反正我们证都领了,婚礼想什么时候办都好说。”
她潜意识里安抚傅辰砂。
傅辰砂“嗯”了一声,点点头,又说:“忘忧,我不想委屈你了。”他伸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地笼在掌心里。
对方掌心的热度传递到她的手背,烫得她心中不适,有丝悔意,她挣扎而出……傅辰砂嘴角的浅笑僵住。
叶忘忧反手握住他僵住的大手,诚恳的说:“不委屈,不委屈。倒是委屈你了。”
傅辰砂失笑,她跟着一块儿笑,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之前的阴霾随着与傅辰砂话题的深入浅出消失殆尽。
叶忘忧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愉快的事她不久之后可以抛却到脑后,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数十年如一日的把“泡傅英”放在日程的第一位,典型的挨打不记。
侍者送上甜点,是一块慕斯蛋糕,口感和质地十分嫩滑,奶味十足,入口即化,叶忘忧捏着银制的小叉子,慢条斯理的品尝甜品。
没一会儿,她的那块慕斯蛋糕被她消灭了,傅辰砂尝了一小口,太甜了,他皱了皱眉,放下银制的小叉子,没有再动过一口。
“你不喜欢?”
“太甜了,齁得慌。”
叶忘忧暗自记下。
侍者最后送上一杯咖啡,这一餐便结束。
叶忘忧要了一杯红茶,她喝不习惯法餐搭配的浓郁咖啡,味道太浓了,有些发苦。
“忘忧,你刚刚是不是撞见傅英了?”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放下咖啡杯的时候,杯中的咖啡晃了晃,泛了涟漪,轻轻荡开。
他问话的语气很寻常,也很不经意。
被问话的忘忧有些愣,喝下的红茶,苦涩压在舌根,渐渐地蔓延开来,苦得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她有些着急的说:“嗯,他很奇怪,叫住了我,却又什么都不说。”
言下之意,把两个人的关系瞥得干干净净的。
傅辰砂轻笑,他总是笑着对她,“我只是担心,之后你搬来老宅一块儿住,心中会不会不舒坦。”
“我不想你不高兴。”傅辰砂说:“我们可以单独搬出去住。”
他想到了崔妙女士的唠叨,有些埋怨的说:“可能会有些麻烦。”至于是什么麻烦,他没有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