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寻到法子将自己改制成不死不老的傀儡之身,陪着鹤不归永远活下去,才有底气将他放放心心地拘在身边做老婆。
玉无缺胡想一通,收起思绪拍拍他:“说这些都早了,总之我不会辜负你,为徒为夫,都只你一个。”
“知道了。”鹤不归轻轻锤了他胸口一下,“身上黏糊糊的,我要沐浴。”
“去温泉,我给你洗。”玉无缺找来寝衣给鹤不归披上,抱着他膝弯和瘦腰直接去了温泉。
这汤温泉比愈灵泉小些,但因为离赤金山近,泉水从里头引过来,疗愈作用也是奇佳,且水温很烫,泡着极其养人。
玉无缺将人抱下去,才泡了一会儿鹤不归的疲乏就散了大半,慵慵懒懒又有了别的心思。
玉无缺把人挂在自己身上,单手泡茶小心翼翼地喂过去,倒是体贴周到,鹤不归搂住他的脖颈,任凭伺候,舒服地享受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老财生活。
“盯着我笑什么?”玉无缺喂了水又将鹤不归一头湿发撩开,用皂角给他搓洗,嘴里还碎碎念,“身上滑溜溜的,你别动,一会儿缩下去又呛水了,唉,听点儿话,身上不是还难受着,搂着就是别掐人呀。”
鹤不归顺着水势飘过去一些,用额头抵着对方的前额,雾气弥漫的双眼情动缱绻,旋即堵住那张罗里吧嗦的碎嘴。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了,这样的事有过一次,便会将有情人逼成贪得无厌的痴人,连他也不能幸免。
他搂紧玉无缺的脖颈,又在下巴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是湿漉的耳垂和即要发红的眼尾。
如此撩拨,玉无缺那团火又烧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鹤不归从脖颈蔓延到腰腹的红痕,幽幽说:“明日谁来都不见了。”
“嗯。”鹤不归哑声道,“没空见。”
“在这可得小声些。”玉无缺向下一颠,绕过膝弯双手扶着鹤不归的后背和自己贴紧,坏笑道,“傀儡都听得见,师尊忍不住了就咬我,不许哭喊。”
“我没哭喊,啊——”
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两件寝衣堆叠在一处被涟漪荡开很远,氤氲的水汽只隐隐看得见两个交缠得难舍难分的人影。
无边春色自梦中而来,却不再是一晌贪欢。
……
空知一早便听见侍傀嘀咕,说那玉公子大半夜又是换床褥又是找药箱,折腾了一宿,也不知是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