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逍遥廷每走一步都在规矩和法理之内,没给旁人留下一点说三道四的空间,半个月过去了,本来这件事是两派私怨,可以私下沟通解决,可上清观到现在都未曾出面,硬是把失态拖到公之于众的地步。
玉无缺捏拳:“都这个时候了,陵玉道长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上清观的弟子就自然分立两边,岳庭芳扶着陵玉道长的一只胳膊,缓步走了出来。
陵玉的气色不佳,看得出右脚像是有伤,走路不大稳当,岳庭芳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他只匆匆瞥了一眼玉无缺和木青君,什么都没说,扶着陵玉走上前去。
玉无缺有些担心:“庭芳神色有异,陵玉道长竟然不是装病,木青君猜猜,张茵茵会做什么?”
“妖女想什么,我才不要猜。”木青君嫌弃完又叮嘱,“无缺,你可听好了,逍遥廷至此都只是凭一张嘴,难以让人信服,如今召来众家围观,必得拿出实证,若实证针对的是岳庭芳,你万不可冲动相护。”
玉无缺哪肯听从,愤然道:“可他们要是敢出手伤人,我怎么可能不护!”
“废话!”木青君瞪他一眼,“要是敢伤我天极宫弟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除此之外的别的情况,你需冷静。”
玉无缺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看着岳庭芳和陵玉道长走到石坊下,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握着剑柄的手心都出汗了,生怕对方不讲道义杀个措手不及,伤了自己的好兄弟。
同他一样紧张兮兮的还有上清观弟子,唯独陵玉道长依旧云淡清风的神色,一一问候了坊前仙门代表,还大方地邀请他们入观漫谈。
“不必了。”张茵茵这才收起她没骨头似的靠法,直起细腰,笑盈盈地道,“故事又说了一遍,怕是有些人都听腻了,可我不到这里讲,你还不肯出来见我一见。敢问道长,何时将周玄清交出来?”
陵玉道长道:“玄清乃我门下弟子,犯错惩处,也该由上清观来。”
“好吧,此事不急,反正还有半个月,陵玉道长可以好好思量要不要给我人。”张茵茵道,“之前说好一月为期我自当信守承诺,今天来,只不过是想让大家大开眼界。”
她说完便将眼睛盯在岳庭芳身上,血渊殿的金护法趁机道:“张宗主,凡事口说无凭,讲究实证,我等应你恳求来见证公理,你总得拿出些证据让大家心服口服吧。”
“那是自然,没有证据,便是给清清正正的道门泼脏水,岂非坐实我妖女之名?若有实证,小女就只是来求个公道的可怜人,你们都得替我做主呐。”张茵茵捂嘴笑道。
“咳。”金护法催促,“你有冤屈,在场之人自会替你做主,张宗主有话还是快说吧。”
张茵茵抬手指着岳庭芳道:“修我合欢宗者,体质有异,诸位也是知道的。而我们姐妹几个都是前宗主的亲传弟子,体质尤其特殊些。